“我们一直这么过下去,好不好?”
威廉忽然这么问,好仁的心情顿是复杂。
是不是威廉又看到谁,又开始有危机感了?
他们之间的信任……
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再建立起来了?
心里像有石头压着似的喘不过气来。
好仁觉得这段时间他的妥协和努力都白费了。
眼眶不禁热了,心却有点冷,威廉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把他转过来,比他正视他,这样的粗鲁让好仁有些惊慌,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他已经习惯威廉的敏感和多疑了。
他故作轻松地一笑,却不知道自己能开口接些什么,最后只是张嘴,答:“……好。”
这样的答案配合着这样的表情,让威廉蹙起了眉头。
这是这一个月来好仁第一次看到他蹙起眉头。
心里泛起了深深地不安,好仁怕他又变得跟以前一样,好仁实在不想跟他吵架,心里很恐惧和抗拒,紧张问:“你不说你喘不过气来吗?现在很难受吗?”
“好很多了。”
威廉也知道自己又搞砸了。
不同以往,他没有就这个问题纠结下去。
休息室里有可供客人躺下的小榻。
他牵上好仁的手,说:“就是觉得胸口有点闷,你陪我躺会儿好不好?”
好仁点点头,又答:“好。”
休息室里,气氛微妙。
而在宴会厅上,司马穿着侍应的衣服,满是疲惫血丝的双眼紧盯着人群,很紧张。
他已经回来有一个月了。
秦美和孩子被人绑去已经一个月了。
他都不知道她们母子俩如今是生是死,被焦虑折磨得苦不堪言,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早之前他就打听到好仁会陪着威廉出席今晚的舞会。
所以,他一早做好了安排。
今晚是他下手的好机会。
他势在必得。
如果错过了,那就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成事。
他知道威廉他们进了休息室。
他一直在看手表,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便对同伴打眼色,让他去敲门。
那年轻人头一点,转身放下手中的捧盘,转眸看了六爷一眼,然后往休息室方向走了去。
好仁陪威廉躺下歇息,自己先睡着了。
所以,听到敲门声后,出来应门的是威廉。
这人一见他便礼貌一笑,恭敬:“蒋先生。”
蒋先生?
威廉眉头一蹙。
眼珠子一转,却没有反驳他,问:“有事吗?”
“有位先生让我给您带句话,他说他会在花园泳池边等你。”
“先生?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