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绑他做什么?你瞎么?”
那头的阿贵异常地暴躁。
因为这事真的玩得非常地大。
这头司马一听,绷不住了,立马回怼:“我哪知道老天爷会开TM这么大的玩笑!他自己送上门,自己活该好吗?自己想死还要害我!他要不是一天到晚盯蒋好仁跟盯贼似的我还能把人掳错了?”
他俩都气得不行。
但是,现在不是指责谁对谁错的时候。
兄弟一场,阿贵是真的不想看着司马死。
那个找回仪器阿贵已经交出去了。
大叔也很明白地说过威廉那一方是绝不会报警。
这意味着他们只会通过自己的方式解决这次的问题。
如果他放任不管,等着司马的就只有裹尸布了。
“他们已经知道你们在哪了。”
司马的心猛是一惊。
但定一定神,他不信。
“你想骗我么?你想要我就这么把人交出来?”
阿贵一听,气又上来了,对他咆哮:“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他们已经知道你们在哪了!”
“问题是,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在哪?”
司马同样大声。
他不信。
对阿贵,他心里早已不复当年的信任。
阿贵极想把放追踪器的事告诉他,但是嘴巴一张,话却卡在了喉咙里,出不来。
他有自己的顾虑。
他如果说了,会让他们之间仅存的那么点点信任变得荡然无存。
那以后,司马这个人他就彻底拿不住了。
“蒋好仁刚刚找过我……”他改了话,压下情绪,放柔了声音,说:“他想在动手之前搞清楚这件事是否与我有关。”
阿贵的话惊得司马冷汗直冒。
司马开始动摇,恐惧更甚,但没有接话。
“我俩兄弟一场,不管之前谁对不住谁,我不想你死,明白么?”
这句是阿贵的掏心话。
好歹一起长大。
虽然之前发生了这么多这样那样的事,但,在他的眼里,司马还是他哥,还是他母亲最记挂的儿子。
“舍弃所有的人和事,逃吧,有多远逃多远,就当……我最后一次求你了。”
阿贵说罢,把通话切断了。
眼眶很热,心很难受,坐在车里,这一刻,他真的差点哭了出来。
司马那头也开始信了。
因为阿贵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不可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