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味道。”埃勒蒙用着肯定的句式,语气却很温和,仿佛和老友随意聊着一个没什么营养的话题。
“这是味道。”小树妖固执地点点头,“花香是味道,它很容易被捕捉到。雪的香味也是味道,只是它很难捕捉,需要你用感觉将其具体化。”
“你对味道倒是很有见地。”
“那当然了,我以前不能到处乱跑,无聊的时候就会封闭自己的四感,去闻各种不同的味道,比如雨的味道,它没有雪那样强烈的刺激感,只是轻轻流过你的身体,仿佛什么都没闻到,可你细细回味,又像是闻到了万物。”
埃勒蒙轻瞥了一眼阮遥的腿,“以前为什么不能乱跑?”
“因为我生下来就是不能动的,只有不断修炼才能一点点控制自己的身体。”
阮遥说过不欺骗埃勒蒙任何事,这当中自然也包括自己曾经的身份。
对此十分好奇的埃勒蒙竟然没在继续问下去,询问起了其他的味道。
阮遥被勾起了谈话欲,倒豆子一般说了一大堆。
两人话题结束没一会儿,埃勒蒙直接睡了过去,头一次没有借助睡前清心咒。
阮遥抱着书,有些纠结,一晚上可是一株药植诶。
埃勒蒙自己睡过去了,肯定不会再给他买药植了吧?亏大了!
……
事实证明,奥兹将军真的没有阮遥想的那么小气。
今天的埃勒蒙依旧给了一个药植名额让阮遥随意挑选。
阮遥当然是先把光脑接过去选药材,才问埃勒蒙为什么今天也有名额。
管家言观鼻、鼻观心,心道自家将军八成已经沦陷了。
俗是俗了点,但哪个在勾心斗角、枪林弹雨中长大的兽人,能拒绝一个和自己基因完全匹配、且单纯热情毫无心机的亚人呢?
就像光明之于黑暗,让人无法不留恋。
事实也验证了他的想法。
埃勒蒙睨了阮遥一眼,唇角微勾,“只要能让我入睡,形式不限。”
阮遥扭腰撞了一下埃勒蒙,“不早说,每天晚上没人和我说话我都要憋死了。”
……
经此一事,阮遥彻底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每天晚上都要和埃勒蒙聊很久。
当然,大多时候都是他在说自己的感受。
埃勒蒙根本不需要引导,他就差点把自己老底掀了。
渐渐的,埃勒蒙也就随他去了。
情场得意的阮遥其他方面也过得不错,自从上次体能课的事情过去之后,他和齐德兰关系缓和了不少,还互相留了通讯号。
一周的时间迅速过去,埃勒蒙的病终于到了第一阶段收尾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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