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为任何人,我只为帝国。阮遥,清脉丹这种东西,不可能掌握在私人的手里。”
“所以,你就诬陷我吗?”
“不是诬陷,我只是把证据摆了出来。”
“这种没有根据的东西,也叫证据吗?”
“我知道以后你肯定不会再让我来上课了,作为老师,我告诉你最后一句话,大众所希望的,就是证据。”
说不难过是假的,阮遥眼眶红红的,泪珠打着旋儿,随时都会落下来。
他突然想起前世。
那时候他初入世,对外界一窍不通,想着通过自己炼丹治病的本事赚一点钱,但是没人相信他,还把他送去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有吃有喝,阮遥干脆住下了。
也就是在这里,他遇到了第一个全心全意相信的人,叫闻礼。
闻礼和其他疯疯癫癫的人不一样,相反,他安静得可怕,脸色苍白,瞳孔漆黑,盯着窗外一看就是一整天。
阮遥每天都能感觉到他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于是他在晚上主动溜进了闻礼的房间,为他梳理身体。
作为回报,闻礼每天都会给他讲外面的故事。
直到有一天,闻礼突然不见了。
阮遥怅然若失,一个人在精神病院里郁闷了好久。
一个月后,他等到了来接他的闻礼。
闻礼对他很好,会带他出去给别人治病,阮遥没事的时候就会看小说打发时间。
他懂得越多,越想离开这里去闯荡。
阮遥偷偷离开闻礼,开了一家自己的药铺,闻礼顺藤摸瓜找到了他,让他给越来越多的人看病。
而那些人,大多都是大奸大恶、为非作歹之人。
两人再次闹翻,这一次阮遥再跑出去,却变成了众矢之的,很多人都知道了他的存在,想要把他抓走,而这些人,都以闻礼为首。
这个时候阮遥才明白闻礼利用自己的能力招揽了多么大的势力。
被逼自爆时,他看到了闻礼痛苦的眼泪。
他想,人类真是奇怪,明明对他满是善意,却逼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明明逼死了他,却露出那么痛苦的表情。
于是他明白,越是复杂的人,越是会做出让他难以理解的事情。
瞿老是第二个阮遥完完全全相信的人。
因为他特别简单,说话也不拐弯抹角,这种人,一定不会做出让他难以理解的决定。
可事实是,阮遥再次错了。
微热的眼睑下方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阮遥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是埃勒蒙。
埃勒蒙看着他,眼睛里全是他看不懂的情绪,却让他莫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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