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觅霖瞅瞅瓶身，梁小斌合着只挑贵的！竟挑这么高度数的酒！这酒鬼也是，非拿这一瓶回屋！没有太蠢，还知道抿着喝。

“啃鸡爪吗？顾觅霖……我明天就走了。”

“我正要和你说这事……”

“顾觅霖，我要走了！我很伤心……我可能以后再也看不到毛毛了。”

“不会。”

“虽然我没有生他……”

“是你生的！”

“不是我生的！”纠正了顾觅霖的说法后，褚其玉又抿了一口酒，“不是我，我来以后……他就满月了。”

顾觅霖身形一震，这是什么意思，醉糊涂了？

“但他总归……和我……有血缘关系。对了，我……去验了DNA，他竟……真是我的孩子……拿到检验报告，我的……对他的……感情，就不一样了。”

顾觅霖皱眉看向他，这是酒后吐真言？

“虽然舍不得……但是，终究心里没……百分百把他当……自己的儿子。所以，难过……也很快会过去的……”咂了一口兔头，又抿一口酒，“吧？”

放下酒杯后，褚其玉竟然开始脱外套，并抱怨：“我不太……习惯你们……有钱人的生活。我生活……在四季分明的地方，冬天屋里……屋外一样冷，但也不……喜欢开空调。你……这里，屋里……恒温，很……难受。”

顾觅霖仔细看他的表情，醉了还能如此条理分明吗？

“看什么？顾觅霖……你长得可真……帅啊！还有身高……和肌肉！我第一次……看到你，最……想做的事，就是……摸摸你的……胸肌，嘿嘿……”

傻笑完又是一口酒，这次豪迈了一些，喝完后脸上的五官几乎皱到了一起。

顾觅霖好笑地看着他。

“我还梦到你……你……压我身上，然后凑近……我耳朵……恐吓我！我都吓……吓萎了！”说完还不忘又眼神剜他一眼，只是没有一点杀伤力，倒像是撒娇。

顾觅霖轻笑出声。

“你的相貌……财富，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人生……总有遗憾的。所以……你活得……开心一些。”抿一口酒。

顾觅霖表情高深莫测。

“以后多……吃饭。对你儿子……好一些！”再抿一口。

顾觅霖抿起嘴唇，目光幽深，似乎又泛着光芒。

“我……也没有肖想你，也不会……在你和‘白月光’面前蹦哒，你们以后……能不能别……找我……麻烦？我其实……挺害怕……”褚其玉的声音有了鼻音。

“‘白月光’是谁？我为什么和他一起找你麻烦？别喝了，好好说！”顾觅霖夺下他手里的酒杯。

“我谁，都不……认识！你应该能懂，像……你……小时候，孤身，来到，顾家……一样……”声音里有了哭腔。

“谁告诉你的？”顾觅霖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