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遥伸手抱住她的手臂,没睁开眼睛,但是很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我就偷懒这一下哦。”
许淮安眼睛弯起来一点点,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
其实就算是多偷懒一下也没有关系的。
二模的时间比一模还要紧张,市里和省里的两次考试就隔了一周,考完再把卷子讲完,四月就过去了快一半。
黑板上的倒计时也跟着缩减了一半。
某一天谢知遥从办公室问题回来之后,忽然看见许淮安把方慕白给喊了出去,她一面有点疑惑这俩人能说些什么,还非得出去说,一面想着万一是有事情呢,结果到后面两个人回来也上课了,她也就忘记了问。
这个被她忘了的疑问在18号揭晓了答案。
那是她十八岁的生日。
刚好是周日,学校放了她们半天假,以往她们都是回家拿点东西然后就立马回来,然而这一周,许淮安提前和她说了一声,说要带她出去一趟。
“神神秘秘的,你要干什么呀淮小安?”谢知遥勾着她的小指跟着,四下看了看路周围的风景。
是她们平常不怎么走的一条路,有点陌生,但是看着离学校不是很远的样子。
“给你过生日。”许淮安拉着她绕过一条小路走到了街上,拐了两个进了一间两层的老式建筑。
谢知遥敏锐地嗅到了一点颜料的气味。
这应该是一间出租画室的地方?
许淮安报了手机尾号,老板给了她一串钥匙,说:“到六点,到时候把钥匙放回来就行,你放的东西也记得带走。”
房间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设计也很温馨。
“你这是带我来画画吗?”谢知遥没忍住笑,跟在她后面进了门,“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问了一下慕白。”许淮安把包放在了房间里的小沙发上,回头示意她坐下来,“半天而已,不耽误什么,当放松了。”
谢知遥干脆盘腿坐在了木地板上,她的目光在房间里面梭巡了一阵,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于是她站起身,往放着画具的那张桌子走了过去。
许淮安挺直了背坐在沙发上,眼睫颤了一下,像是有点紧张。
很快的,谢知遥就发觉过来哪里不对了。
这种租赁的小画室其实更多的是体验式,里面的用具就算是清洗干净了,也不会是毫无痕迹的。
但这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新的,有些甚至没拆包装。
谢知遥回过头,两个人四目相对了好一阵,她噗嗤笑出声,故意咳嗽了两下说:“许淮安小朋友,这是怎么回事?坦白从宽哦。”
不用想都知道,这肯定不是下面的老板准备的,不然也忒亏了吧?
许淮安跟着她笑了一下,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窗边走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