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叫绿萝什么的!
难道莫瑾言离开西苑之后没有直接回清一斋,而是来了此处?
莫瑾言两次晕倒,都是因为气血不足的缘故,南华倾知道沈画在为其调理身体。上一次,浣古回禀,说是莫瑾言扭到脚,亦是沈画帮忙替包扎上药,但自己却不知道两人私下会有其他的交往。
再联想到之前莫瑾言曾提过,要拜沈画为师学习医术......略有迟疑,南华倾还是踏步上前,准备看个究竟。
“侯爷?”
没走两步,竹心感觉到身后有动静,扭过头来,见来人竟是景宁侯,有些意外,更是吓到了,赶紧屈身福礼。
自打南华倾一早陪着莫瑾言大张旗鼓地去奔丧之后,侯府里的下人就都知道自家主子病体渐愈了。
竹心认出南华倾,绿萝更是对景宁侯这张俊逸非常却冷若冰霜的脸十分熟悉,吓得险些打破手中的茶盏,跟着就埋头行礼,半分不敢怠慢:“奴婢见过侯爷!”
手一扬,示意两人退下,不要挡路,南华倾径直踏上了台阶,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门口。
竹心和绿萝见状,脚有些发软地双双退到了一边,只埋头噤声,都不敢妄动。但同时两人心里头都有些打鼓,因为沈画和莫瑾言此时单独在屋子里,按理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有些违背常伦,南华倾更是莫瑾言的夫君,这样的情形,完全类似“捉奸”了!
越是这样想,竹心和绿萝的脸色就越是难看,特别是绿萝,对南华倾的“厉害”早有领教,奈何没办法出声传信,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
竹门虚掩,里面的沈画和莫瑾言正在说话,却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南华倾立在门口,目光自然就从虚掩的门缝间望了进去,正好看到盘膝对坐的沈画的莫瑾言。
两人中间隔了一个矮几,上面放了几本书,沈画正翻开给莫瑾言指点什么,莫瑾言则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不时地问两句,而沈画则耐心详细地为其解答,说不清楚的时候,还扬手比划一下。
在南华倾看来,两人之间像是师父指点徒弟,又似是同好在交流心得,都专注在那几本书中,心无旁骛,连自己站在门口已经好一会儿,他们也都没有发现。
期间,莫瑾言甚至在看向沈画的时候频频点头,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虽然极为清浅,但却是从不曾展露在自己面前的,这让南华倾心底浮起一抹莫名的不悦。
手一推,竹门便“吱嘎”一声响,随即跨步而入,南华倾脸色冷冷的,看不出情绪。
而正在交流香料花草的沈画和莫瑾言听见异动,纷纷抬眼往门边望去,看到竟是南华倾来了,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沈画立刻反应过来,起身相迎:“侯爷,您怎么来了?”
瑾言也跟着起身,之前脸上的放松一收,变得谨慎起来,也向着南华倾施礼:“妾身见过侯爷。”
没有说话,南华倾只渡步走到了矮几边,低首一看,却发现这几本书都是一些草药的绘本,而且有些年头了,便随口道:“本候想到清岚斋来走走,却没想打扰了两位了。沈画,看来你果然是个‘好为人师’的,不但收了怀古为徒,还准备将景宁侯夫人纳入门下么?”
南华倾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微微发酸的口气,听在瑾言的耳里,只觉得可笑,便道:“侯爷,妾身倒是想拜入沈太医门下精研医术,但沈太医却不收。不如侯爷帮妾身说和说和,让沈太医破个例吧。”
看到莫瑾言不惧南华倾,竟当场有些争锋相对起来,沈画不愿意被牵扯其中,“咳咳”了两声,抬手掩了掩鼻端,无奈间,才道:“夫人对香料有所研究,正好在下有几本相关的草药藏书,所以拿出来让夫人过目。说起来,夫人在这一领域有着颇为独到的天赋和见解,在下却只通药理,而不解香薰风情,还要反过来向夫人请教才是,又怎谈的上收徒一说呢!”
恰到好处地解释了两人在做什么说什么,又把莫瑾言拜师一事弱化,沈画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容易,然后才含笑看着南华倾:“侯爷既然来了,不如就在清岚斋用午饭吧。夫人您也留下吧,在下借花献佛,以侯府的饭食来招待两位主人,可好?”
南华倾本就是来和沈画一起用饭的,顺带询问一下自己的身体条件可否恢复练功,所以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取了外罩的披风,然后一把就自顾坐到了沈画原本的位置:“也好,取了你的竹叶青来,本候想喝两杯。”
说着,南华倾抬眼看向了莫瑾言,目光含着几分深意,似乎十分好奇她到底会留下来用饭,还是拒绝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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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双更,第二更大约在晚上十一点过吧,木法太确切,因为晚上要先带娃睡了再码字,呜呜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