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气魔决?”
这个极其陌生的名字传入布弈的耳中,立即让他目光一滞,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容不得他多加的考虑,也许这所谓的吸气魔决乃是闻翟多本身的绝技,亦或者它本身就是鹰宗这一系法术的总纲。
它可以直接吸纳闻翟多生前所学的任何法技化为己用,就连他一手创造的落鹰山黑暗之力也可以一并吞噬。所以洛夜在看到它是才会那般不顾一切的嘶吼。
当然,这些只是布弈的猜测,这个时候,他也只能这样猜测,毕竟他的体内,那蜂拥而至的庞大能量已经渐渐饱和,紧接着他要展开一个最为疯狂的举动,那就是将吸纳而来的黑暗力量尽皆融入自己施展的冥王之手中,也许这样的疯狂会超出自己所能承受的最大极限,但是到了这时,他已经感觉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要趁着这种感觉,这种稍纵即逝的感觉一举端灭鹰宗,在这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关键时刻,换做谁也不可能犹豫。
落鹰山上的浓密黑雾正在缓缓消散,变得稀薄了起来,它们化作一道道的黑线向着鹰宗的广场之上汇聚而去,这种速度竟然比之刚才还要猛烈。
而布弈头顶之上,在先前的巨大掌印消失后的不久再次出现了一抹掌印,它始一出现,其规模就比之之前大上少许。然而,在这不断的能量注入之后,那巨大的掌印也在不断的扩大,一倍、两倍、三倍……
这一次它的规模整整增加了六倍,像这样庞大的面积,足以用骇人听闻来表示了。在场的众人谁都没有见过这么庞大的掌印,也许只有法魔级别的强者才能爆发出这样的威力吧。
这是他们的第一想法。当然,这个时候的鹰宗之内也早已变得一阵混乱,要知道,他们这些修炼黑暗法术的修法者们,其修炼全部依靠这满山的黑雾才有所快速提升。然而,此时在冥王之手的巨大吸力之下,整个落鹰山的黑雾竟然凭空消失了一半。
这种情况怎能不令人心忧?一时间,各种愤怒的咆哮从鹰宗各处传来,这一次真可以算得上鬼哭狼嚎了。
半空之中的洛夜,则在布弈释放出来巨大手掌的一霎那就呆滞了起来,他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原本他只知道魇尊的身死与眼前的少年有关,而且经过上一次的交锋,他也知道了,这个少年虽然强大,但也不过是刚刚晋升入法王之境而已。
凭他法王之境的实力想要击杀身处法魔巅峰的魇尊,这几乎是天方夜谭一般的事情。但是,现在对方竟然施展出魇尊才能拥有的绝技,还能释放出魇尊才拥有的气息,这种情况,真的让他蒙了。
他实在是想不通,对方到底是怎样做到的,他到底运用了什么诡计才杀害了魇尊。
内心之中越想越是混乱,洛夜的脸色早已经被一种怨恨所代替,同时他身上的气息也在不断高涨,体内的玄力也在瞬间提升到了极致。
“不管你用了什么诡计残害了魇尊,今天在我面前你必须死!”依旧没有从极度的仇恨之中走出,洛夜变得极度疯狂。
伴随着浓厚阴冷的黑暗之气,洛夜的身体自那半空之中急速的下落,同时,他手中的落鹰矢也再次释放而出,在朦胧光芒的影彻下,它犹如一只苍鹰饿扑而去,他竟然要硬抗冥王之手。
布弈也被洛夜的疯狂震撼了,同时他也感觉到了对方气息暴涨到极致的可怕,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纵使是面对这几近毁灭的冥王之手也不遑多让。
而且,那半空之中的黑影也在向下落去的瞬间就变得虚幻了起来,紧接着那道黑影变得格外的耀眼夺目,就好像一颗陨石自那天际之上坠落而下,犹如坚针一般狠狠的插入了手心之上。
没有任何的声音,冥王之手在瞬间爆发出了它那可怕的威力,巨大的吞噬力量满布开来,那道银白的坚针很快就没入其中。而巨掌趋势不减顷刻间就没入苍穹。
庞大的吸力牵引之下,周围的宫殿楼阁纷纷倒坍,地上的碎石更是在瞬间没入苍穹之中,遥远的日空之中也在此时传来也一道震撼的轰隆之声,这种声音就好像天空的炸雷一般令人心悸。
“魇君大人!”鹰宗之内,在洛夜被冥王之手拍入苍穹的瞬间,立即爆发出阵阵咆哮之声,像这样的情况,可是鹰宗自建立以来从未有过的一败。
以前有魇尊坐镇,他们鹰宗完全可以毫无忌惮的为非作歹,自从魇尊死后,整个鹰宗也变得七零八落,虽一大部分的势力都倾向洛夜,但是还有一小部分之人各自为政,与之相对。
但是,到了现在,大家似乎都抛开了之前的间隙,他们也明白到了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刻,鹰宗也是时候团结一起了。他们也并没有随着洛夜的消失而变的过分混乱,毕竟身在战场之中的还有一位强者,她就是鹰宗另一部分人的主心骨——欲欢。
欲欢本是魇尊的姘头,她虽然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可实际年龄恐怕足有七十岁往上。她之所以有现在的容颜,恐怕还是与她那双阴磨镜*有抹之不去的关系。
而此时的欲欢也在看到这突然变故的同时,目光为之一缩,同时脸上流露出一抹复杂之色,她的目光始终盯在那天际之上,她认为魇君不可能就这般轻易死去。
而事实也就好比她的猜测,就在众人将目光纷纷投向天空而各自忧虑之时,从那遥远的天际之上顿时出现了一道黑气,旋即又有一声夜鹰的凄鸣之声。而随着黑气的不断下压,它的模样也全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