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师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妈蛋你骂我?你死定了臭小子!
一时间草丛上漂浮起一股浓浓的恋爱酸臭味,闻得几个大龄单身汉差点当场猛虎落泪。这年头,单身都是罪啊。
兰休把通讯仪拿出来拨通了某人的通讯号,过了几秒通讯仪的屏幕亮起,很快传来格雷医生慵懒的声音。
三更半夜你不睡觉你还想干嘛?
嗯?兰休看了一下上面显是的时间,明明才9点半,平时他跟格雷都是不到10点不上床的人,他是军务繁忙,格雷是常年加班做手术。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后来他才想起来,诺亚城这边跟白耀之都有6个小时左右的时差,这会儿还真是半夜三更。
知道自己打扰了好友的清梦兰休有点抱歉,为了节省对方的睡眠时间他决定直接切入正题。
格雷,之前你的医学专利在星际科研大赛上获金奖,联邦特许你可以领取繁育者的特权了对吧?
听到这话,格雷原本迷迷瞪瞪的眼睛立刻在通讯仪那边睁得老大。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听兰休在那边说反正你不打算找外星人当伴侣,那我就帮你把这个特权用了吧。我在这边帮你领取了一个繁育者,不过人家已经名草有主了,你就当做件好事。行了就这点事我说完了,你继续休息吧,拜拜挂了。
诶诶兰休你!!你不等格雷说完,通讯仪的信号已经切断了,格雷抓着青筋暴起的头皮简直睡意全无。
妈蛋啊,借花献佛也没这么玩儿的吧!
后来兰休让齐老师跟筱黑先回去,他留在现场做登记,把格雷的公民身份卡编号输了进去,让警官回去上报的时候直接把这两件事一起上报,这样就防止系统再给齐宣选配出第二个繁育主了。
做登记的几位警官都为那位素未谋面的格雷先生掬了一把同情泪,有这么一位乐于助人的朋友还真是不容易啊。
本来齐宣是想等着他们一起走的,不过登记的过程非常繁复,兰休也就没让他们多等,等忙活完已经快到后半夜了。
更深露重,傅涵披着兰休的衣服往家走,两个人心情都有点复杂。
真没想到齐老师也是繁育者。
回忆起来,好像每次学校里有巡查队时,齐老师对那些白耀星人都特别的害怕,基本能不在场就不在场。之前傅涵还一直以为他是单纯的对白鬼有阴影,如今想来应该是担心自己繁育者的身份被发现。
不过这是什么概率。
之前不都说繁育者是万中无一的吗?可能几十年才出那么一个,傅涵还以为这种活在传说中的存在会离自己很遥远,没想到不但他自己是,连身边的人也是。
难不成这玩意儿也会传染?
那完蛋了,周筠轩会不会也是?下次见面得提醒他多注意点。
傅涵走着走着,就感觉身边的脚步声停了,他停下来一转身,就看兰休正站在后头看着他。漆黑一片的世界,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是唯一的光源,安静优雅,只把目光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让傅涵产生了一种亦真亦假的错觉。他像是被神眷顾的人,沐浴在圣光下加冕,神说他是救世主,该去拯救苍生。
你真的好像诺凡拉。傅涵不知道这已经是自己第二次发出这样的感叹。
尤其是兰休今晚看着他的眼神格外不同,像是一道燃烧的火墙,烧得他心潮澎湃。亢奋之余却又隐隐不安,怕这一切都是幻觉,都是假象。
在他恍惚的时候,兰休已经走过来按住了他的双手,突然凑近,像是在急需确认着什么,可是在跟傅涵凌乱的视线相交后,那股炽热的情潮终于退潮般的离去了。兰休放开他,脸上浮现出一片茫然。
傅涵察觉出了兰休的异常,他很敏感,尤其是对人情绪的变化。
开始的时候兰休很高兴,可是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后,兰休开始怀疑了自己的判断。
傅涵看着他,仿佛知道了一个秘密。
你刚才看着我想到他了?这个他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傅涵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跟那个人很像,而且应该不仅仅是相貌,不然兰休也不产生刚才的反应。
意识到这点后傅涵忽然之间想清楚了很多东西,比如兰休为什么会第一次见面就对他心生好感,以至于后来无条件的纵容他,溺爱他,甚至到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地步。
原来不是因为自己武器制造方面的天赋惊艳了他,也不是他真的想把自己当孩子养,而是那个人,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跟那个人很像
作者有话要说狗子今天更新早,因为明天要上夹子,虽然知道一定铺盖,但还早点吧,明天更新时间照常,么么啾~~
第29章
夜色沉沉,阴云遮月,周围温度在大风的呼啸声中骤降,地面上浮动的湿气越来越大,从今夜开始诺亚城就会进入持续半月的雨期。
傅涵把身上披着兰休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他,兰休不明所以,没想到接过衣服后这崽子又开始脱自己的外套,再是里面的衬衫,腰带,还有裤子,兰休懵了。
这么冷的天你脱什么衣服!赶忙把扔在地上的衣服又手忙脚乱的给他披在身上。傅涵不干,两人抓着几件衣服拼命撕扯,嘶啦嘶啦的粉碎声从草丛间传来,夹杂隐忍的泣音,看着就像奸杀案现场。
傅涵又哭又笑的看着他,明明是在逞强,可瞧着却可怜兮兮的让人心疼。
你不是觉得我像他吗?来啊。说着抓着兰休的手往自己裸露在外的身上按,在我身上花那么心思不爽爽不是浪费了吗?
带着薄茧的掌心在水豆腐似的身躯上划,就像过电一样酥麻,兰休心神一滞,赶紧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
看地上那些撕碎的衣服上全是泥巴,兰休用自己的衣服裹住傅涵,傅涵还要挣扎,兰休直接把他的手用那根腰带绑住了。
呵,这下看你还这么作。
小祖宗大晚上的你又跟我作什么啊?咱们有事说事,一码归一码行吗?什么我看着你就想到他了?我还没说话呢你就开始脱衣服,我这年大了脑子反应慢,你能不能给点缓冲的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不能!
傅涵红着眼睛,两条胳膊被兰休压着还是一脸不想认输的顽固样,你不就因为我长得像他才故意讨好我吗?什么喜欢我,什么想把我当你孩子养都是放屁!老子不欠你的,你想要什么现在就一次来够了,我以后再也不信你的鬼话!
傅涵说这番话的时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好像过了今晚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兰休简直被他逗得哭笑不得。
趁他被压住也动弹不得,故意薅了一根狗尾草去挠傅涵的下巴,我想要?还一次来够了?小样儿的你口气挺大啊,那我就问问你,我想要什么啊?就你这小脑袋你一堆黄色废料,难道我对谁好都是想上他?
傅涵脖子是最怕痒的地方,被狗尾草扫一下肩膀就开始哆哆嗦嗦的打颤,眼神脆弱的瞪着正玩得十分开心的始作俑者,眼泪马上就要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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