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格雷医生叹了口气,就算是你也用不着担心,就看他长得那样兰休都不带喜欢他的。兰休那德行能是在下面的人吗?
格雷说话一向是有口无心,无意冒犯的,可是这话被傅涵听去就不对劲了。
他嘶一声,放下了手里的水杯,问他那你觉得,难道兰休跟我在一块我就是下面的?
格雷医生一脸匪夷所思,就差在脸上写着难道你不是吗几个大字了,可在傅涵不屑的嗤笑声中,格雷医生脑子里渐渐产生一个大胆的猜测。
兰休他不会吧!
无论体力、年龄,还是其他各方面,兰休都应该是当之无愧的,可如果那老家伙心疼傅涵不肯让他疼的话,情愿甘于人下也不是不可能。
至此,格雷觉得自己好像掌握了一个可怕的秘密。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兰休发现自己知道了,不然那家伙肯定也得让他尝尝被爆那啥的滋味。那个老疯子一向如此,他不好过,那看到他痛苦的人也都别想好过了。
中午格雷送傅涵去宿舍午休,说是休息可是他拿起书就没放下过,因为时间实在是不够用了,明天就要上战场,还有四分之一的书没看完,看完的那些也基本是囫囵吞枣,了解个皮毛而已。
兰休还没心没肺的安慰他,说自己当初连战略学都没读过,就能用四千人碾压对方上万的军队,他好歹还临阵磨枪了这么多天,肯定也行。
傅涵简直无语,都这时候了谁还敢侥幸啊,就像明天你要考试了,你就背了一半的书,你对自己说没关系明天考的肯定都是我背的一半的,另一半就不用背了?
那不是自欺欺人吗!
傅涵从来都不敢心存任何侥幸,因为他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幸运的人。
中午睡觉的时候,傅涵就听到耳边隐隐有人在说话,听着好熟悉啊,对方声音很低,似乎在跟格雷医生交谈,听了一会傅涵想起来了,这不是兰休的声音吗!
他怎么来军队了?
傅涵想睁开眼睛看,可是他真的太困了,几天几夜的熬,模拟对战背书,脑子里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概念,他是真的挺不住了。
等一觉醒来,屋子里早就没了人影,他把被子叠好后去赶紧去隔壁找格雷,对方却说中午一直在睡觉根本没有人来过。
难道真是他幻听了?
也是,兰休上次要来都被拦在外面了,要进来早就跟他一起进来了,还能等到现在。
傅涵叹了口气,说不失望是假的,不过现在也没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下午还得尽快去熟悉一下战地的情况,吃喝拉撒的规划,以及军令的发布规则,明天格雷医生不能陪着去前线,需要他彻底独立了。
就这么充实的又忙活了一下午,傅涵满头大汗的回来,解开军服的扣子把衣服拽下来搭载肩膀上,正准备去浴室冲个热水澡,看到荷鲁斯跟耶鲁正坐在茶厅悠闲的享受着下午茶,靠在柔软舒适的躺椅上,好不惬意。
荷鲁斯似乎是在跟耶鲁商量着什么,而后者明显一脸不屑,似乎不愿与他为伍。
他们看到回来的傅涵,立刻结束了刚才的谈话。
荷鲁斯还假惺惺的递过去一杯凉茶傅先生,呃不,现在是傅涵元帅。需要来点薄荷凉茶吗?
傅涵看着茶杯里冒着冷气的冰块笑了,你母亲没告诉过你运动之后喝冷水不好吗?哦我忘了,你们白耀星人不讲究养生之道。不好意思,您留着自己喝吧,好好涮涮肠子,别留下什么黑泥。
说着又掠了他身后的耶鲁一眼,正好后者也在看着他。再次对视,傅涵却没了之前的胆怯和局促,微微一笑,露出些许挑衅的姿态。
敢觊觎他的人?瞪眼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来抢啊。
擦肩而过,耶鲁朝着傅涵背影望去也有片刻的失神,在刚刚那一瞬间,那个蓝星人的眼里竟然有了跟兰休一模一样的神色。
荷鲁斯却将耶鲁这一瞥曲解成了另一种意思,将手里的薄荷茶直接倒进了脚下的垃圾桶,甚至把手里的杯子也扑通一声扔了。
走过去拍了拍耶鲁的肩膀,如果你对那个繁育者感兴趣,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弄到手。
耶鲁低下头,凌冽的目光在荷鲁斯带着镜片的脸上缓慢扫过,声音低沉而沙哑也只有你这种肤浅的人才会对繁育者感兴趣,他跟兰休比起来不值一提。
兰休?
荷鲁斯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一抹骇然的表情,你竟然敢对他存那样的心思?难怪这些年你从来不往他身边凑,如果要让那老疯子知道,肯定一枪崩了你。
耶鲁面色如常毫不畏惧死在他手下我甘之如饴。
荷鲁斯
该说一句爱情使人盲目,还是该劝一句您已病入膏肓?
毕竟这些年在军区里,也就耶鲁从来不跟兰休主动接触,荷鲁斯还以为他也跟自己一样对兰休有成见,没想到真相竟然这么让人啼笑皆非。
耶鲁竟然喜欢兰休!
这件事真是怎么想怎么诡异,两人的画风也太不搭调了,还是傅涵跟兰休配一点。
想到这,从来不多嘴的荷鲁斯也忍不住委婉的劝他一句虽然兰休长成那样,但他骨子里其实比谁都狠,你想征服他恐怕有点渺茫。
耶鲁对于这种事情倒是无所谓,他好像喜欢兰休已经喜欢到不计后果了。
他是神一样的存在,没人能征服他,但他征服了我,我愿意为了他做一切事情。
荷鲁斯感觉自己的后背在冒冷汗,揣在裤兜里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包括在下面?
耶鲁目光平静的看着远方如果他愿意接受,我还挺希望是这样,他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说到这他看了一眼冷汗直冒的荷鲁斯,而你这种庸俗的人永远不懂欣赏。
他确实不懂欣赏,他要是真懂那不就完蛋了!荷鲁斯都没想到耶鲁对兰休竟然迷恋到这种程度。
不过既然如此那他也该恨傅涵才对,为什么不答应他刚才的条件,借机除掉傅涵呢?
果然变态的想法正常人无法体会。
傅涵在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上了一身新的军服,回去的时候格雷医生已经帮他铺好床了,看着摆好的被褥跟枕头傅涵还有点不好意思,虽然自己还没成年,可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让人帮着铺被子实在有点尴尬。
但是格雷医生都铺完了,自己也不能再叠回去重铺吧,只能点头道谢,辛苦你了格雷医生,这么忙还抽空来这边陪我熟悉环境。
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兰休是我朋友,你也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应该的,以后说不定我还得求你帮忙呢傅涵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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