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和女警察还特地到门口送他们,女警察还道:你们说的啊,到时候要给我们发喜糖的!
那是必然!你们可是我们的大媒人!艾青映应得痛快。
又在门口扯了几句,警察们才恋恋不舍地目送他们。
两人手拉着手,一同走出派出所的院子,站在派出所的门口,不由自主地又一同停下脚步,似乎瞬间也不知该往哪里走,更不知该做些什么。
景弦抬头看看艾青映,艾青映也在看他,也是一脸懵。
和他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包括不知该说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笑了。
艾青映这才指着大门到:一年前,就在这里,我追出来的时候,白帆已经开车带你跑了!气死我了!我追出去好远,也只能看到个车牌号!
景弦也想到一年前的事,其实他当时看到艾青映出来了,是他叫白帆赶紧走的。
当时哪里想到,两人如今还能这般呢?
景弦晃了晃他的手,安抚他。
艾青映嘿嘿笑,拉着他的手,一起看两人手上的戒指,看了好一会儿,喃喃道:真不敢相信是真的。
景弦朝他翻白眼:有什么好不敢相信的。
我这不是担心你会拒绝我吗!
你是猪脑袋吗!!景弦无力,他怎么可能会拒绝他!这个笨蛋,又不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喜欢他!
哪料艾青映接着就认真道:我是猪脑袋啊,一碰到和你相关的事,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景弦的心被他说得甜甜又软软,再晃了晃他的手,轻声又骂一句: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或者两章这样~
第60章外篇oncemore二
艾青映便道:那你喜欢这个笨蛋吗。
都是些傻话,景弦偏也愿意陪着他说,故作无奈道:怎么办呢,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过那样的话了,还能怎么办。
艾青映眼睛再一亮,也故意问:是什么话?想再听一遍。
没听到就算了。景弦掠过他,往前走,又被艾青映给拽了回来,艾青映噘着嘴巴:要亲亲。
景弦脸差点没红,教训道:派出所门口!你倒也敢!都有监控的!
我的心日月可鉴,苍天可鉴,我
算了算了,快算了吧!景弦逃也似的往前跑了,艾青映笑着追上他。
两人沿着乡间的小路慢悠悠地走着,还能听到路边草地里的虫鸣声,很是惬意。
艾青映这才想起来问:你不是在日本吗?怎么会在这里?艾青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停下脚步,回头看景弦,面上的欢喜被担忧取代,发生什么了?
虽是夜晚,景弦此时的心好似夏日雷雨后的天空,澄澈而又有彩虹悬挂。
只是提到这件事,不免想到自杀的好朋友,景弦眼中的笑意到底也是没了,他也想问艾青映,为什么会到这地方来策划这样的事。
艾青映已经想到非常可怕的地方了,小心问:你来这里,是,是
他小心低着头,眼睛都不敢眨地盯着景弦看,景弦到底又笑出声:你想到哪里去了。
景弦回身看向前面仿佛没有尽头,笼罩着夜色的小路,缓缓往前走,艾青映跟着他,听他缓缓说:我不是来自杀的,我再也不会自杀,你爱我,爸爸妈妈爱我,外婆爱我,那么多的人爱我,我更是爱我自己,我不会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
艾青映松了口气,景弦继续说:我只是有点愧疚,又有点不太敢相信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些事都是真实的,我
艾青映听他将日本那边的事情说完,心疼地将他的手攥得更紧,有很多话想说,却又知道,景弦早已足够强大,根本不需要他这些所谓的安慰话语。
景弦则是道:我只是想来看看,看看一年前的这里,看看一年前的自己。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沉默了很久,艾青映陪着他慢慢走路,陪他沉默。
这条路却还是在向前蜿蜒,景弦侧脸看他:你呢?怎么突然想到来这里搞这些?
咳咳,我不是想给你来个有点印象的求婚仪式么,本来是打算在松江咱们家里的,我想请一些朋友家人来家里,去你单位请你的那两位同事,然后就
她们告诉你刘心语的事了?
是的
景弦笑了:很担心吗?怕我被她刺激得又要去自杀,学我妈妈,以毒攻毒呀?
嘿嘿,就这么个意思。
景弦叹了口气,皱眉道:刘心语这个人,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其实根本没有和她见过几面,工作接触过两次,她就要请我吃饭。从小到大,说没有人追过我,也不现实,我觉得她当时就挺像喜欢我的,我是gay,怎么可能耽误一个女孩子?从一开始我就非常干脆地拒绝了,闹到现在这样实在是
艾青映则是气愤道:这个bitch实在是太不要脸!!
算了,福祸相依吧。某种角度而言,我或许应该谢谢他?景弦的眉毛上扬,没有她刺激我,我也不会去自杀,不自杀也不会遇到你呀。
她拿我妈来吓你,你千万别瞎听她的!
景弦不屑道:阿姨是谁,她又是什么?我会在意她说的话?我如果真的在意,早就有行动了。景弦又叹起了气,我只是很可惜我的那个朋友,看到他的那瞬间,是有点绝望的,你说两个陌生人之间拥有爱情,想要延续下去,就那么难吗?
艾青映听得急死了,怎么能这么消极呢,景弦已经很快地说:其实不难,看看我爸爸妈妈,看看历史上那么多著名的故事,婚姻从来不是坟墓啊,婚姻是爱情的殿堂,这句话也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性格决定命运吧,只是很可惜我的朋友。景弦再抬头仔细看他,笑道,看到天上那么多烟花的时候,看到你那个傻样,我就已经全都想通了。
艾青映赶紧点头:我们肯定不一样!!!
我们当然不一样了。
艾青映看到景弦淡淡笑的模样,知道他什么都明白,恰好自己心里满满的,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便牵着景弦的手,继续大步往前走。
景弦想起他的朋友,又给艾青映说了不少从前的事,再道:他给我留了遗书,说感觉到了最后,很轻松。他爸妈那边,唉或许这样,的确是一种解脱吧。
是好事!
是吧,算是好事吧景弦的声音变轻,应该又想起关于那位朋友的事,艾青映没有再说话,只是拉着景弦的手,陪他往前走,路边种着水杉树,夏日的夜风里,不时沙沙作响。
景弦的确是又想起十几岁时候的事,想到两人互相打气的那些青涩而又可爱的话语,虽说想通了,还是唏嘘,为什么那条路终究是有人掉了队,消失不见了呢。
手臂却被艾青映重重一拉,他回过头,艾青映笑眯眯:拐弯了!
景弦定睛一看,那条路走到头了啊,右边是一条新的路,路边同样是沙沙作响的水杉,只是这条路朝向东方,一直沿着走,很快就能看到朝阳。
艾青映说道:我日本的签证过几天也下来了,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一趟吧?
景弦收回视线,扬起脸庞,再看他,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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