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跃也是和陈瑀同样的想法,不过他还是深感赞同的对诸位道:“极是,我们这便去医病吧。”
老鸨也糊涂了?三个嫖客怎么突然玩起清高了?还有这不是人家女医工在医治么?你们去做什么?
见老鸨迷茫的眼神,陈瑀不动神色的递过去十两银子,老鸨见钱眼开,急忙附和道:“三位真乃菩萨心肠啊,老生太感动了,这边请……”
陈瑀三人做的一切一切都被那白衣女子看在眼中,但她的神色却并没有多大的波澜,自始至终都十分的安静,仿佛看傻逼一般看着陈瑀三人。
几人来到了那窑姐的房间,焦芳和彭跃犹如死了谁一般,脸上竟都带着一丝悲痛的神色,但一双贼眼却始终没有离开白衣女子的身子。
那白衣女子走到病人的床前,和寻常医治一样,先是望闻问切了一番,最后眉头紧皱。
彭跃见了之后笑道:“风寒这般难治?老夫都能给你配上一副药。”
陈瑀也忘了一眼那女子,仿佛想到了什么,问老鸨道:“可是抓了风寒药物,却没有治好?”
老鸨点了点头道:“可不是么?不然也不会请医工前来,却也不知道是哪个鬼神在作祟,不晓得要不要请大仙驱邪。”
陈瑀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明了,但却没有说出发病缘由,而是静静的看着白衣女子,想要看看这女子的医术如何。
“这并非风寒。”最后那白衣女子下了结论,“所以依风寒治理定然没有效果,在元朝前,这两种病通常被认为是一种,可到了大明朝初,王医师在《医经溯洄集》提出一种“感天地恶毒异气”而生,与伤寒乃“自是两途,不可同治”。”
“他在说什么?”彭跃一脸迷茫的问道,可随即想想,四周也没人懂?只能自言自语了。
可谁知陈瑀却道:“她在说与风寒极类似的一种病,称之为“温病”,分之为温暑、寒疫、温疟、风温、温毒、瘟疫等,这几种病决不可与伤寒六经诸病通治。”
陈瑀说罢后,彭跃痴痴的望着陈瑀,心道这家伙不是吹牛逼的吧?
陈瑀会心一笑道:“我只是恰巧度过王履的《医经溯洄集》。”
那白衣女子接下来说的话,果真和陈瑀不差,焦芳和彭跃此刻在看陈瑀,眼中若有似无的露出了一抹崇拜。
最后白衣女子道:“此病非辛凉或苦寒或酸苦之剂不足解之。”
陈瑀点了点头,这小姑娘的医术还是不错的,至少要比寻常大明的民间跑江湖的郎中好。
“温病之重,不可儿戏。”那白衣女子写了几副药方,然后对老鸨道:“此病用大明的话说是“有天受,有传染,所感虽殊,其病则一,缓者朝发夕死,急着顷刻死亡,此疫之重,不可不防”,下次若遇此病定要慎重对待。”
“有这么严重?吓唬人吧?”彭跃低声道。
陈瑀对一旁彭跃道:“医书上确实这么说的,况且大明也有很多因风寒不治身亡之人,那些人或许都是此病。”
“姑娘医术高超,不知姓甚名谁?”焦芳抱拳拱手,一副被你的医术折服的感觉。
瞧人家,这才是高手,在流氓和正经模式中切换如此自由无拘无束,简直是无耻中的典范。
那姑娘却并不买账,仿佛没有听到焦芳的话一般,然后对老鸨道:“告辞。”
焦芳面皮一阵抽搐,脸丢大发了,他娘的,若不是在这个场合,老子早就亮明身份了。
他继续道:“医者,仁为先,我这位兄弟也得了病疾,不知姑娘可否一治?老夫定当感激不尽!”说着还指着彭跃。
彭跃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算是默认了。
那白衣女子此刻终于开口了,他问焦芳道:“是何疾?”
焦芳露出了沉思,眼中带有一丝感怀,这演技,陈瑀深被折服,良久后焦芳叹了一口气,摆着手道:“也罢,你以为我等来此地是为了寻花问柳么?”
那白衣女子深深的点了点头,意思是我真的这样认为,而且十分肯定,你们三个一看就是标准的嫖客模样。
“错!大错特错啊!”焦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大呼道。
彭跃听完后,心理愈加的害怕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