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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掌印有点撩——炉烟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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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扶顺笑道:干爹还有什么吩咐?

听见他话里的正事儿,她问:话里说的什么意思?

扶顺一惊,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干爹向来不喜欢旁人议论这种事情,立马哭丧着脸支吾:干爹

敢情大家伙都以为她和锦玉是那种关系么?看着扶顺那张苦瓜脸,忽然觉得好笑,抿起温润的嘴角,故作严肃,沉声道:算了,下去吧。

误会就误会,她何时在意过这些?

扶顺像得了大赦,连忙爬起来,一叠声说是。看来干爹今儿心情不错,以前从延禧宫出来的时候,没人敢上前回话,惹恼了他就是死罪。

看来太后娘娘和贵妃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

承乾宫里,碧蓉听见风声连忙往殿里冲,着急忙慌吼道:该死的掘了祖坟的

一进门看见阮澜夜,立马噤了声。

出去!

碧蓉被他喝的怔忪站在那儿,心里头茫然一片。完了,掌印先前就看不上她,还说要赶她回建瓯,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果真是活到头了,遂噤了声跪下来,哽着喉头嗫喏道:掌印饶命,都是奴婢疏忽,才让人钻了空子,让主子受了惊吓,求求掌印不要赶奴婢走。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阮澜夜没有动容,视线淡淡转向院子里的满树梨花。

你是娘娘从建瓯带来的,咱家念你与娘娘多年的恩情,以为你与旁的宫娥太监自是不同,照顾娘娘会事事上心多留个心眼,今日之事咱家不说你心里也该有数,要不是咱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不要仗着娘娘撑腰就为所欲为,自己去领板子。

碧蓉知道自己做错了,没有反驳,直起身子偏头朝里间望了一眼,噙着泪水问:主子还好么?

阮澜夜捏着曳撒抖了抖上丹墀,捏着襕袖淡淡道:娘娘受了惊吓,这儿有咱家就不用你操心了。

转眼见掌印进了殿,碧蓉拖着身子朝殿外走。心里恨骂着,该死的宁王,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主意都打到主子身上来了,是不知道掌印的手段么,几时非得叫他见识见识东厂十|八大酷刑,剥皮断椎轮着上的滋味!

进了殿,望见里间榻上躺着人,她本就瘦弱,身形盖在被褥里像消失了一般。还是太瘦了,应该是要再胖些的。

阮澜夜抬步迈进去,脚步轻轻怕吵醒她。说来也是奇怪,每回撞见她都是在睡觉,想起上回的午后,她心头骤跳,往常在东厂当差,再棘手的事刀起刀落也总能解决,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连着几日没来,心里像是缺了一块似的,可来了又怕一头撞进漩涡里,要想再全身而退就难了。

抬手掀了帘儿,望见她侧身躺在里面,背朝着她,良久才听见她抽噎的声音,便再也忍不住了,她着急上前问:娘娘这是怎么了?有委屈就和臣说。

锦玉没回头,依旧和身躺在床榻里头,嗡嗡吸鼻子,不敢回头看他,哽着喉头问:厂臣还没走么?

听见她囊鼻子的声音,心里不大自在,索性低身坐在脚踏上,轻声问:那腌臜的东西碰到娘娘了么?见她不作声,她眉头忽然拧起来,站起身道,臣去给娘娘报仇!

锦玉突然起身,跳下来拉住他,嗫嚅道:没有,我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娘亲了。

她心里很害怕,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若是没有他的出现,她大概会委屈死。要是娘还在,她一定舍不得她受这样的委屈。

她一叠声安慰她,锦玉眼泪止不住的流,泪眼婆娑望他,心里满是感激,天底下除了娘亲,再没人对她这么好了。

她似乎想起什么来,拉着他坐在床榻边儿上,礼仪芥蒂全然不顾了,眼皮肿得核桃儿似的,她抬手抹眼泪,蒙蒙道:我前儿和厂臣发了一通火,是我不懂事,我给您道歉,往后您说什么我都照做,要是旁人敢给您小鞋穿,我一定第一个不让!

她说的慷慨激昂,听在心里似乎是那么回事。阮澜夜记得,她上回好像也说过这么一通话,可后来闹的时候,就全然抛在脑后了。

她抿起嘴角笑,挨得近,似乎能闻见她身上的馨香,一种淡淡的味道直沁到心坎儿上,和唇笑道:娘娘说话当真么?

她一本正经,说得振振有词:自然!

那好,娘娘这番话臣就记在心里了。臣是东厂头子,身后的仇家能排到长安街上,要是哪一天落马,娘娘可得舍身救臣。

锦玉发怔,望见他如玉的眸子,不觉没了神,他那样高高在上,也会落马么?

见她不说话,阮澜夜偏头问她:怎么?才刚说的话,娘娘这就要反悔么,果然娘娘只愿同富贵,不能共患难么?

被他说的着急,锦玉跳起来就道:谁说的!我说话算数,厂臣要是赴黄泉,我一定不独活!

话说出了口就收不回来了,她当了真,扯住她的衣裙不松手,急急道:娘娘要是骗臣,臣死了,夜里也要来寻您!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叶轻舟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50411:23:58

撒花感谢~

第18章

她的衣裙被他拉在手里,落尽他似笑非笑的眉眼里,他长得美,说话时眉梢飞扬,有种凌傲的味道,她有些弄不清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死了,非要拉上她作陪,这算是同生共死的约定么?可跟一个太监约定,算什么呢?

两人心照不宣,阮澜夜起身踱到灯台边儿上,纤纤细手打起火折子,屋内顿时亮堂了不少。

他忽然回头,望过来的眼神让她发慌,她微微挪开眼朝窗外看,外头天已然黑潺潺了,温吞了下道:碧蓉怎么还没没回来?

阮澜夜微微颔首,轻飘了句:咱家派去尚宫局了。

锦玉哦了一声,接下来良久无言,大殿里鸦雀无声,只有两个人,碧蓉又不在,气氛有些尴尬。

门上忽然有人进来,是司马钰和曹大伴。话说锦玉觉得司马钰很辛苦,不过才七岁,每日要做的功课堆成山,不过个把月,觉得他长大了不少,也许这就是帝王天生的使命。

司马钰跑进来,一头扎进锦玉怀里,闻了闻她身上好闻的馨香,嗫嚅道:母后用膳了么?

锦玉摇摇头,司马钰对她很依赖,将她当作母后,她淡笑道:还没,等陛下回来一块用。

一旁曹大伴会意,退出去吩咐传膳。

司马钰才看见站在旁边的阮澜夜,站起身对他道:厂臣也在么?

阮澜夜呵腰道:臣有事要请陛下示下。

厂臣有事只管和阁老们商议,朕年幼,怕拿不出主意来。

她抿嘴道:陛下如今才是大郢的主子,说到底天下万事都要陛下来拿主意,臣子总归是臣子,哪里就能越俎代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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