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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掌印有点撩——炉烟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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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与不是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这样想着,可心里却不大滋味起来,她这样闭口不谈,是不是表示,贵妃在她心里很重要?

她接她的手发力,一脚跳到岸上。夜幕已经沉沉了,长长的宫道上只有三两个小太监值夜守,她拉着她从东长街绕到广和右门上,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

月色泻下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在了地砖上。瞧着影子,像是她在牵着她奔跑,此刻间心里没有害怕,因为她知道,就算有人冲出来,她也会替她摆平,她有这样的能力,保她一世无虞。

就如同刚刚在莲花池塘里,她没有杀她一样。

到了乾清宫后门口,阮澜夜松开了她的手,刚转身就瞥见她上扬的嘴角。

娘娘笑什么?

我笑厂臣是个假太监。说完锦玉就冲进了后院里,头也不回,留她一个人愣怔在门槛上。

第20章

回了承乾宫,西边房里还亮着一盏灯,估摸着是碧蓉回来了,锦玉蹑手蹑脚上前,轻轻推开门。一进门槛就看见碧蓉趴在贵妃榻上睡着了,口水流了一地。

满屋子都是她的磨牙声,她今儿差点又命丧黄泉了,她倒是睡得香,上前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别挺尸了,赶紧起来!

碧蓉杀猪般的声音突然叫出来,捂住屁股嚎啕道:主子你打我做什么?已经够遭罪的了,回来还要受您的摧残,我怎么那么命苦啊!

她越说越委屈,鼻涕眼泪口水挂了一脸,锦玉目瞪口呆望着她,这是怎么了?

她指了指她的屁股,问:这儿怎么了?

碧蓉一面抽噎,一面道:掌印打的。抬手抹了抹眼泪,主子,您以后能不能和掌印说说,我伺候您还是很尽心的,这回都怪那个该死的宁王,勾搭谁不好,偏偏勾搭人家掌印看上的人,那不是找死么?还连累我们受累,真该焦了尾巴梢子的!

锦玉想起阮澜夜刚刚的面容,忽然抬手指着她,你你不要乱说。

碧蓉浑身老腰就跟断了似的,没有精力同她辩驳,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我也知道,跟着太监不光明,可咱也得往前看不是,主子也老大不小了,这要是搁在咱们建瓯,您都不知道是几个孩子的妈了,如今又成了太后,您还指望着出宫嫁人?跟掌印那样的人染上勾缠,那个望天塌的痴子,还想活着!

锦玉想了想,觉得碧蓉说的很有道理,进了宫要想再出去简直是妄想。

可关键是人家阮掌印不是太监啊,就算她有心想做对食,可是也做不成啊。再说了,她现在是女人,和女人做对食,古往今来,似乎也没这回事。

她没打算将今夜的事情告诉碧蓉,这是阮澜夜的秘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回身翻出床头的朱漆雕花百宝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子,坐在床榻边儿上道:这是我从建瓯带来的,来郢都前我爹给我准备的嫁妆,是上好的金疮药,你忍着些,我替你涂涂。

作势就要掀开被褥,碧蓉嗷嗷叫,扯住她的手道:我自己来,您放着就成。

伤在那儿,你自己怎么涂?都是姑娘家的,有什么可害羞的。她抬手要掀她衣服,碧蓉还是不让,可她现在受了伤,奈何不了她,一脱裤子就听见她嘶的一声。

怎么了?我是不是下手重了?

碧蓉趴在那儿,双手紧紧攥住被褥,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子,咬牙道:没,不疼,就是被人瞧见了害处,怪不好意思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夜里还磨牙呢,我都没说什么。垂眼看见她的伤处,透出淤血模糊在一块,心疼地啧啧骂道,这是哪个小太监下的死手,真够狠心的,不晓得是个姑娘家么,回头我给你报仇。

碧蓉疼的咧嘴笑道:我的主子您别在生事了,您现在自个儿都麻烦不断,就别为我操心了,对了您这么晚了去哪儿了?

她一怔,嘀咕了声:就出去转了转。

碧蓉不相信,瞥见她浑身潮湿的襦裙,呲嗒道:您掉沟里啦,浑身都湿透了,我听清茹那丫头说您拎了食篮出去的。她忽然凑过来,从底下朝上看她的脸,您是不是去找掌印了?

锦玉嗫嚅了下,眉眼闪烁,继续涂着手里的金疮药,没回答她的话。

唉哟我的天爷,您下手怎么这么没轻没重的?碧蓉简直要疼得跳起来,脚趾头紧紧蜷缩着,浑身冒冷汗叹气道,行了,主子您自个儿回去吧,不用您服侍我了,再服侍下去,明儿你就见不到我了。

锦玉怔怔看着自己的手,她下手没轻重么?脑子里混沌混沌的,一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月上中天,迷迷糊糊回了自己的寝殿,吱呀呀推开门,爬上床榻将被褥盖在头上,脑子里全是刚刚在小船上的光景。她颔首的模样,敛眉的神情,眼梢轻抬的片刻,甚至还有她换小衣的模样渐渐觉得喘不上气来,周遭温度骤然上升,她觉得心乱如麻,索性将头伸出来,两条莲藕似的臂膀露在外头,有种凉意的清醒。

她这是怎么了?

仰面望着头顶上的帷幔,心头惘惘地,她为什么没有杀了她?还有那句同富贵共患难,到底是什么意思?盘上心头的困惑,似乎越想越放不下,不找出一个答案来不罢休,可答案究竟是什么,她有些迷惘,也想不通。

越想脑子里越乱,月色沉沉透过菱花隔扇窗照进来,落在妆奁台上,有种柔和的美。外间梨花树上偶或间传来一两声鸟叫声,伴着昏沉的脑袋,没一会儿就鼻息咻咻进入梦乡了。

越过临溪亭朝东走,司礼监值房的屋檐下挂着两盏红灯笼,阮澜夜披着流云披风上丹墀,刚到门口,扶顺就从里面出来,哈腰道:干爹这么晚了,怎么还来值房?这儿有杨少监呢,您就早些回去歇着罢。

她立身往里走,抬手解开披风上的鎏金扣,交手递给身后人,淡淡道:咱家找杨平吩咐些事情,你暂且回避。

扶顺上前接过披风,觉得有些潮湿,多问了句:干爹,摸着披风有些潮,要不要儿子给您烘烘。

她嗯了一声,没回头看他,径直走进值房里。

值房内烛火微弱,杨平微微弯腰上前道:督主。

厂卫那头事情办的怎么样?可有头绪?她抬手拂了拂曳撒,觉得身上有些粘腻,坐在黄花梨椅圈里漠然问道。

杨平诺诺道:周国公府邸内全都搜遍了,并无半点消息,府内往常伺候过贵妃的下人也都问不出头绪。只有一件,说是贵妃五年前曾经回过国公府一趟,只待了片刻就回来了。

她一顿,可曾打探出回府做了些什么?

探子来报,据说是派人去了一趟应天府。可应天府一带太大,实在是没有线索。杨平垂下脑袋,自贵妃落马之后,督主一直暗中派人打探一个人的下落,可六年前的人散落民间,找起来岂非大海捞针。

茶盏重重落在案桌上,洒出些许茶水来,冷喝道: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杨平惶恐低头应个是,支吾道:只是属下怕动静太大,届时惊动两江总督,闹到台面上不好收场。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皱眉道:东厂向来直接听命于陛下,怕他们作甚,有不要命的尽管闹,闹出来有他们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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