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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掌印有点撩——炉烟双(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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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蓉歪着脖子往里觑,抱着叭儿狗就要走,得,您自个儿琢磨去吧,我后院还有一大堆事儿要做呢。

锦玉瘫在床榻上,怔怔抬头望天,叹了口气,觉得这宫里的人怎么都这么见风使舵的,给太监送燕窝,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么?

屋里静悄悄地,她四处张望了下,趴在槛窗上叫外头扫地的小太监。

小太监放下扫帚,跑过来打了个千儿问道:老祖宗有什么吩咐?

宫里太后太妃都喜欢称老祖宗,锦玉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几十岁,扶额叹道:你去找只鸡来。说着塞了个银锭子给他。

小太监一怔,老祖宗要鸡做什么?

她一皱眉,叫别多问,只管去办了来,不要活的,要整只处理好了的。她不会杀鸡,弄了活的麻烦。

小太监只点头照办,刚走了两步锦玉又叫回来,小声道:要乌骨鸡,千万不要跟人说是我要的,听到没?

小太监嬉皮笑脸道:奴才省得,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一句都不说。

她眯着眼点点头道好,心道这小太监说话真中听。以前听人说乌骨鸡大补,受了风寒的人体质弱,乌骨鸡配当归烧成汤,可比燕窝好多了!

锦玉托腮望天,满树的梨花快要开败了,忽然想起什么来,靸鞋出门一叠声叫人。

春嬷嬷赶来,问主子要什么。锦玉抬头道:找人搬个梯子来,我要上去采些梨花。

主子要什么叫下人去采,爬太高了危险。

香包要亲手做,梨花也得亲手采才是,不能转手,转了手情意就不在了。

她摇摇头,我要自己采,不要人帮忙。

嬷嬷耐不住她,只好叫人搬梯子。梨花树很高,有屋檐那么高,小太监搬来梯子,她卷了袖子就要上去。

身后人拉住她,还是觉得不放心,劝道:太高了,主子还是别爬了,跌下来可是好玩的,叫奴才们给你够。

不碍,我从小就爬树,这么点儿高不在话下。说着抬脚就登了上去,没一会儿就爬到顶上。

有种置身花海中的感觉,梨花不香但有种特别的味道。她抬手摘了一朵,觉得很圣洁,扔了又觉得舍不得,遂戴在发间,望了一眼底下人,才想起来,她忘拎个篮子了。

扯起马面裙,将花兜在里面,也不知摘了多久,马面裙里铺满一层了,只做个香包,要不了多少,觉得差不多要下来的时候,忽然一瞥,望见履和门上有熟悉的身影。

她穿着朱红曳撒,头戴描金乌纱帽,手里还拎着个食盒子,正朝承乾门上来。

身后没有小太监跟着,锦玉看见她在宫墙下停住脚步,正了正衣冠,拎着食盒子忽然抿嘴笑起来,那笑靥如花的模样让人生不开眼,隔着满树的梨花打量她,有种恍如隔世的味道。

锦玉站在梨花树上,能看见承乾宫外的景象,可阮澜夜看不见她。

碧蓉在树下叫她,知道她是要做香包,仰头道:主子,你多采些,能不能做一个给我。

锦玉怔了下,低头望了望自己马面裙里的梨花,摇头说不行,你自己上来采,我这些只够做一个的。

碧蓉说她小气。正说着阮澜夜从承乾门进来,看见在树下围了一圈的下人,冷喝道:都围着做什么?

嬷嬷上来回话,抬手指了指上头,说主子在上面。

阮澜夜抬头看,果然看见她站在树上,落了满身的梨花,马面裙撩起来,露出裙内的白膝裤子,定定站在那里,样子有些愣怔,威风凛凛像个占山为王的女大王。

姑娘家的不懂得规矩么?在底下人掀起马面裙算什么,她有些不高兴,皱起眉头道:娘娘快下来。

被她微沉的声音震地有些心慌,她是太后,她是太监,在下人面前这般招呼她,她很没有面子。可是怎么样呢,她怕她,只得照做。

只是上来容易,下来却很难。因为抱了一裙子的梨花,腾不出手来爬梯子,她站在树上,觉得很为难。

她低头看了眼裙子里的梨花,又看了眼底下众人,踌躇嗫喏道:厂臣我下不来。

嬷嬷在下面唤道:娘娘把梨花落下来,待会叫小全子他们再去摘。

她撇嘴说不行,我采了好大一会功夫,我说过不能假手于人的。在树上转了转脚,那我跳下来罢。

说着就要跳,嬷嬷在下面大喊,着急道:可千万不能跳,容易崴着脚。转身叫小全子,你在底下接着娘娘

我来。

嬷嬷转身,看见阮澜夜上前,悻悻地不敢发声。锦玉站在树上往下瞧,看见她微微仰着头看她,四眼撞了个正着,眼眸忽然闪烁看向别处。

阮澜夜张开双臂在底下接应,娘娘跳吧,臣在底下接着。

锦玉有些犹豫,其实也不算多高,不过四五尺,最多跳下来震脚背疼,可嬷嬷不让跳,她又在这里,跳下去要是摔倒了,肯定不大好看相。

须臾间她想了很多,阮澜夜以为她害怕,遂安慰道:娘娘尽管跳,臣接得住。

她脱口发问:真的么?

她不大相信,自从知道了她是女人,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她跳下去的力道还是很大的,一个女人家哪里有那样大的力气。

阮澜夜点了点头,有浅浅的笑意爬上眼角,旁人都看不见,只有她站在高处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蹲低身子,紧紧捂住怀里的马面裙,忐忑道:那我跳了。

她嗯了一声,几欲不可闻。

她闭眼发力跳下去,觉得身子腾空落下去,没有落尽意料中稳当的怀抱,她和她一同跌在了地上,满地的落花,飘了一身。

胳膊肘撑在地上,锦玉哎哟叫了一声,想也没想劈脸就道:你不是说你接得住么,我还不如我自己跳呢!

她吃痛,阮澜夜也没好到哪儿去,锦玉直直跳下来,力道比她想象的重一些,再加上姿势也不对,就硬生生两人都跌倒了。

曲脚帽歪在脑袋上,样子有些滑稽,众人忙要上去帮忙,被她一声喝退,都走开,谁都不许上来,今天看见的事儿谁要说出去,全都拔了舌头扔进江里喂鱼。

众人一听全都低下了头,阮澜夜吩咐全叫下去,整个庭院里就剩两个人。

气性儿倒挺大,自己没接住出了糗还要赖别人,怪不得人都暗地里称呼她刽子手,真不是好伺候的主儿!

锦玉趴在她身侧,爬起来摆弄怀里的梨花,幸好没落,否则半天功夫岂不是要白忙活?

阮澜夜坐在地上,乜眼看她,娘娘摘梨花做什么?

她没回答她的话,自从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之后,两人有了共同的秘密,似乎连关系也拉得近了,她端坐起来歪头问她:厂臣喜欢梨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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