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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掌印有点撩——炉烟双(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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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得越发凶了,居然开始安慰起她来,床榻留了一半,她伸手拍了拍道:娘娘身子还没好利索,夜里说了好几回梦话,果然是一离了臣就不妥,来榻上躺着,臣就勉为其难的给您捂一捂被窝。

再扯下去裙子就要掉了,到时候岂是好看的,锦玉心里擂鼓似的,这人怎么这样?好话都叫她说尽了,敢情她不上塌还是不给她面子?

见她刹住脚不动,大约心里还是怕她,阮澜夜深深叹了口气,哀叹道:臣自小就有不能接触人的习惯,一有人靠近就浑身不自在,如今忽然发现只能跟娘娘靠近,因此就总寻机会接近您,臣头疼的实在是厉害,想安心的打个盹,娘娘不在旁边,臣睡不踏实。

锦玉嘴角抽搐了下,她居然和她诉苦,有些难以置信,哪有人会得这种怪病,呆呆地问她:真的么?

阮澜夜点了点,说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以往她是掌印太监的身份,自然不能与人太过接近,就算是睡觉也会不踏实,上回大晚上跑到池塘里换小衣,也是为了这点,可阴差阳错之下却让她发现了秘密。

这应该不算是骗她吧。

见她还在犹豫,她泫然望天道:娘娘怕臣么?连这么点要求也要思虑半天,臣又不是毒蛇猛兽,吃不了您,就是想着能睡一个踏实觉。

再推诿下去似乎就有点不近人情了,人家三番两次救她的命,入宫这么多天来,也没少帮她,不就是躺在榻上么?反正都是女人,她有什么好怕的!

提裙一屁股坐在榻上,一副杀身成仁的模样,心里瑟瑟擂鼓似的,一点点往她边上靠,嗫嚅道:我上来了?

她眉眼弯弯,觉得很好笑,又没有人拿着刀架在脖子上,勾手揽住她的细腰,一把将她拽到榻上,头抵着她的后脑,咕哝了句有点香。她的确没有撒谎,抱住细细软软的细腰,的确让人觉得很安心。

快要五月的天,已然有些燥热了,躺了好一会儿,锦玉有些不自在,挪动了身子,低身问她:厂臣热么?

没有人回答她,大约是睡着了,看来还真是有用,这么觉得自己还是人大督主的良方呐!

她的双手轻轻搭在她腰间,锦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这要是被人瞧见了,叫旁人怎么看她?捏着手指打算把她的手腕挪开。

不许动。刚碰触就听见耳蜗里传来声音,有些懒散,震在心坎上带起颤栗,喷在颈窝里细细痒痒的,她忍住笑问:厂臣没睡么?

阮澜夜唔了一声,锦玉背朝她,不知道她到底是睡着还是没睡着。外头天大亮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今日是娘的忌辰,她想给娘烧点香,可是宫里有规定,除了皇室中人,谁都不许祭奠。

趁着这时当好说话,她都牺牲色相陪她睡觉了,答应她一个小小的要求也不算过分,壮着胆子问她:厂臣,我今日想出宫,可以么?

身后声音传来:娘娘出宫做什么?外头人杂,磕着碰着就不好了,娘娘要什么只管和臣说,臣替您办来。

今儿是娘的忌辰,我想出宫给她烧点香。我来郢都来得急,都没到娘亲坟上和她说过,郢都离建瓯千里远,这辈子也不知能不能有机会回去?娘生前走的不如意,只有我陪着她,要是我再不记得她,这世上大概就没人记得她了。

她说到最后有些哽咽,听在她心里有些不舒坦,搭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地覆上她的肩头,轻拍着安慰她,正好臣今日要回府一趟,娘娘化装成碧蓉的模样,臣带您出宫。可要是在外边可能不大能够,京中不太平,臣怕会被人发现回头不大好说,娘娘要是不嫌弃,去臣的府上如何?

阮澜夜在外头有个大宅子,当年是高皇帝赐给她的,可她一向在宫里当差,鲜少有时间回去,锦玉知道她是为了她才会这么说的,抬手拿袖子抹了抹眼,吸鼻子道:厂臣,你真好。

她抿嘴笑了笑,坐起身和唇道:娘娘记得臣的好就成,往后总有一天,臣也要仰仗娘娘不是?

锦玉也坐起来,仰仗她?她什么都不会,禁宫里整个大权都是她攥着的,有什么是需要她的,见她起身,锦玉仰头问道:厂臣不睡了么?

阮澜夜低身穿皂靴,翁声道:不躺了,再躺下去,臣怕娘娘会突然给我一刀。

锦玉眯眼干笑,靸鞋下榻替她整理曳撒,乐呵道:那哪能呢,厂臣可真会说笑,您是我的庇护,我还打算跟您出宫呢?对了,咱们何时出发,我要带些什么?她蹲下来替她拍灰尘,锦玉怕马屁的功夫很有一套,什么时当做什么事,锦玉还是很有分寸的。

娘娘把人带上就成,等申时臣来接您。

第23章

她蹲在地上抬头道好,笑起来眉眼弯成月牙状,露出两腮的梨涡,外头日头渐渐升起来,透过褴窗缝隙照在她的耳朵上,莹然像打了光似的,阮澜夜忙偏过眼,她怕再看下去,自己会陷入那片漩涡中里,再也拔不出来。

有种私相授受的意思,两人约好申时出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太监宫女要私奔呢,锦玉扑哧笑出声,捂住嘴笑道:厂臣曲脚帽戴歪了,我来帮您。

说着立起身子,也不知是她矮还是床榻太高,站起来的时候,她的头刚好对着她的胸膛,她贴近身子替她扶正帽子,那抹馨香就在鼻尖萦绕。因为刚起床的缘故,她只着一身素白中单,寝衣下桃红抹胸若隐若现,里面是起伏的山峦。

周遭温度有些上升,她觉得有些难堪,忙闪过身子绕到她身后,她想平息擂鼓的心跳,可是似乎没有用。索性头也不回就往外走,有种落荒而逃的意思。

锦玉愣愣站在那儿,她这是怎么了?是有急事要料理么,忽然想起刚刚的约定,怕她忘了,赶忙跟上去,站在门槛子上朝她的背影叫道:厂臣,交代的事别忘了!

碧蓉从偏殿出来,看见锦玉衣衫不整的模样,凑近调笑她:昨儿还要死要活的,今儿帕子就甩了一程又一程的,啧啧啧,主子你太不矜持了。

锦玉咬着牙剜了她一眼,恨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甩帕子了,青天白日的,仔细雷公劈了你!

碧蓉扶着她进屋,替她把门关上,曼声道:行了主子,您有多少能耐,都留在掌印面前耍吧。她一面替她穿衣裳,一面凑过去问,对了,刚刚我瞧着掌印慌慌张张的,您对他做什么啦?

锦玉伸着胳膊让她捣腾,想起刚刚自己给阮澜夜戴帽子来着,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突然就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撩拨了她半晌,敢情还撩出罪过来了。

她呲道:我还能对她做什么?能保住我自个儿就不错了。她起身走到褴窗边儿上,翻着案桌上的绣篮子,咦了声道:我昨儿绣的荷包你瞧见了么,就放在绣篮子里了。

碧蓉探过脑袋,不以为意道:我昨儿个晚上还看见你绣的呢,之后我就没瞧见。后来半夜里掌印来过一回,欸,你说会不会是他拿的?

我和她说好的,原本就是要送给她的,她做什么非要自己偷偷拿?锦玉也想不明白,拔了鞋跟拉住碧蓉,对了,我今儿申时要出趟宫,晚间不用等我了,倘若陛下问起来,就说我不舒服早早睡下了,千万不能让人发现,听见了么?

碧蓉见她神神秘秘的,忙追着问:您出宫做什么?不带上我么,我一个人留在宫里害怕。

她安慰她,你别怕,我就出去一会儿,今儿是我娘的忌辰,我在宫里不方便,你替我留门,我夜里就回来。

是和掌印一道儿么?

她嗯了一声,惆怅道:我在宫里没有其他认识的人,只她还对我好点儿,除了厂臣我也不知道该找谁。

人天生都有依赖感,以前在建瓯的时候,整日里没有忧愁,日子再艰难也是在那一小片地方上,总觉得闯了天大的篓子都不怕。可如今不同了,郢都离建瓯十万八千里,这禁宫中没有什么真心,也许人人都想着害她,她心里没有安全感。偌大的禁宫,只有阮澜夜愿意帮她,她也只能依赖她,也许她的帮助是夹带私心利益的,也许她的确如别人口中那样,是个心狠手辣的刽子手,可只要她对她好,所有天大的利益取舍似乎都可以忽略掉。

宫门是申时下钥,贞顺门上换了一队人轮班值守,远远望去有两盏白纱灯笼挂在廊檐下。阮澜夜在承光门准备了一辆马车,那儿隐蔽,平日里没有多少人,她站在一棵合欢树下,微微乌沉的光映照在她下颌处,勾勒出她清然的脸庞。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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