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如母鸡一样,要日日孵着不成。
弈儿是最早知道这颗蛋的,小家伙没见过这样的东西,拉着仓晓的袖子问道:爹爹这是什麽?
仓晓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言说。
哪吒直接道:是小弟弟,爹爹有了他,就不要你了。
诶弈儿的眼睛即刻就红了,小家伙委屈的不行,也不敢说什呢,只拉着仓晓的袖口掉眼泪。
仓晓摇了摇头,把人抱起来,道:他哄你玩儿的,没有人会不要弈儿。
弈儿这才没了声,他看着床上的蛋,心下还是有些委屈。
仓晓白了哪吒一眼,又带着弈儿一处说了好些话。
去九重天的日子又推迟了些,这些天也不见东海龙王。
仓晓寻思着帝君一个人去闭关,总不能俩人一起都没了。问龟丞相,龟丞相也只摇头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两口也不小心点_(:з」)_
第64章回殿
也不知究竟去了何处。
仓晓突然开始明白,他一声不响就离开东海时敖广的感受了。杳无音信,不知何时回来,大抵如此。
三太子莫要担心,龙王多少年的修行,这世间还没有能害他的妖魔出世呢。龟丞相见他如此着急,遂安慰了一句。
仓晓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这多少日子了,两边儿都没有消息。
星宿阁那边儿有什麽动静吗?仓晓问了一句,星宿阁窥天象,若有什麽异样必然是最早知道的。
龟丞闻言,相思量片刻道:别的没有,就是听说管事的仙君被贬下凡了。
仙君,难道是薛城?
龟丞相道:是叫这个名儿,三太子认得?
认得。
这倒怪了,薛城一向小心,做事也稳妥,是犯了什麽大不了的事,竟然被贬到凡间。
仓晓问道:丞相可知道那人是犯了何事?
龟丞相蹙眉想了良久,道:闻说天界有个叫司南的东西,好像是丢了,这才连累了他吧。
司南,这种东西是锁在星宿阁密室的,又怎麽可能丢失呢。
龟丞相说罢了话也就往殿外去。
仓晓闭着眼睛揉了揉额头。北华帝君不是动辄迁怒于旁人的人,如此就贬谪他,一定是用什麽用意。
耳畔忽然想起人声。
他当日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有用到旁人的地方,你还管他做什么?
一道灵力划过,哪吒已然坐在了床榻之上,他垂眸看向稳稳当当放置的龙蛋,伸手抱了起来。
仓晓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是管他,是在想司南。
这就是薛城的事了,找得到,他将功抵过,找不到也是他该受的。哪吒翘着腿,往后仰了仰,正靠在身后的软垫之上。
仓晓生怕他一个不当紧摔坏了手里的蛋,走近了几分,问他道:怎麽这几日来龙宫都偷偷摸摸的?
哪吒看着他,笑了一笑道:你不是想瞒着龙王麽,若是不打算瞒着,明儿我就从殿外大张旗鼓的过来娶你。
什麽时候还有心思打趣儿。
哪吒直了身子,笑道:我不是心血来潮,唯等着你一点头,就这么做呢。
想想也就罢了。
这事也算是荒唐,倘若两家真要结亲,只怕四海之中要激起不小的水花。他可不想一个个的去解释。
哪吒自是不想这些,任凭旁人怎麽说,他要做的事不会改变就是了。
仓晓清了清嗓子,道:给你说正事,过两日若帝君回来,我要去九重天一趟。
要我一同去?哪吒问他。
仓晓摇摇头道:要你安生在陈塘关待着,莫要来东海。近来变数太多,倘若叫父王知道我与你来往,只怕又要动怒。
眼下四海皆不太平,仓晓只想叫敖广少些烦心事。
这一颗心也不知分了多少,给了多少人。哪吒唉了一声,把头抵在人肩窝上,道:天上一日,地下要过许久的,你与那北华要说多少话呢。
仓晓笑了笑,道:大事小事的加起来,必然要耽误不少时间,说来我与他,也算是相识了不少年,你不必担心。
当日他到岸边透气,那样一个气宇不凡的人站在石崖上,望着落日,是很赏心悦目的画面。
这话叫哪吒有些吃味,仓晓有几百年的修为,而这几百年的光阴,他都不曾见过。
年幼时,少年时,他都无一例外的全部错过,想想就叫人生气。
哪吒把人环住,沉声道:我有些羡慕他,能与你早些相识,是一件很好的事。
是麽。这话仓晓大抵也明白,谁不想知道心上人的全部呢。
他把哪吒的头抬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不知道这样说你能不能明白,有时候百年如一瞬,而我是遇见你之后,才觉得这段日子变得格外不同。
准确来说,他到这个地方来的每一天,都有哪吒的痕迹。
使者哪吒弯了弯眼睛,把一个吻落在仓晓的唇边。
这样一个人轻易不说话,一开口便叫人心生欢喜。
仓晓摸了摸哪吒的脑袋,一如数年前,在龙王庙中,他见他时的模样。
你要早些回来。
嗯。
家中有人的等着你。
你麽?
还有另一个。哪吒指了指放在身侧的蛋。
仓晓笑了笑。
神仙护佑世人,从没有安宁清静的时候,而此刻他觉得再好不过。
九重天,帝君回殿。
仓晓从听见消息的那一刻起,就不停脚的赶上来。已然拖了太多时间,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重华殿的大门禁闭,连守卫的人也不曾有。
仓晓组织了言语,站在殿外等候,忽听得其中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你意已决,又何必再与我商量。
是他父王,这数日来没有消息原来当真与北华在一处。
仓晓伸手,正打算叩门,殿内忽又传出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摔落在了地上。
卿卿何必发这样大的脾气?
小神敖广,还望帝君自重。
大抵是一个冷若冰霜,一个言语中带着几分笑意。
仓晓从未想过,原来敖广不止在龙宫说帝君的不是,还敢当年抗衡。
正思量着,殿门已然被打开。
出来的是敖广,他看见仓晓脸色黑了一黑。
父王
数日未见,东海龙王清减了不少,一身华服也有些破损,想来此番是去了险要之地。
敖广把眼睛闭了一闭,沉声道:回东海去。
父王,儿臣有要事
回东海。敖广仍是这一句话,他垂眸,道,四海中的事,无需劳烦九重天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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