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士兵们意外的发现许然的训练项目更加适合体能,一开始虽然有点苦,但是后面的作用远远比之前的苦练要有用的多。
天边云层翻滚,云朵壮似鱼鳞,片片层叠。
许然在城墙上思索着接下来的动作的时候,陈乐找到了他,询问他接下来准备办。
如今的训练已经基本都差不多了。许然的手指抚去城墙上的灰尘,可以进攻了。
进攻?
就算是想到过许然会有的一切反应,陈乐还是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如今他们的军力已经分散,远远不足完整赤家军的军力,而且一旦进攻下座城池,必定要带走城内大部分的军力,那到时候这座城池的情况又是否会有所反弹。
其实纨**队并没有那么强大,你们太高看他们了。许然勾唇,唯一一个有点用的将军现在还正在被他们的内部斗争搞得焦头烂额呢。
陈乐思索一下,觉得好像也是。
在没有分割出这么多板块之前,他也是前朝的百姓,自然知道继承了前朝的纨国皮子底下会是什么样的东西。
对了,我听说宁国那边出现了一个很厉害的谋士,他如今颇受宁王的重用,以后若是跟他对上要小心些。
他的名字你知道吗?
陈乐愁眉苦脸,哎呀,我这个就不太记得,好像是叫原什么吧。
原辞。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陈乐猛的一拍手掌,你知道他?
何止是知道。
许然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陈乐也识趣的没有再问,他转身下去开始准备整顿城池中的军力。
军中不服的声音不绝于耳,之前许然一同训练的事情倒是让士兵们认同了许然的身手,但是这统率的事情还是觉得资历不行。
喂,你眼睛瞎了!
思索间,许然和一个正对面走过来的人碰撞了一下,来人头都没抬顿时就开始谩骂。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许然抬起头,入眼的正是在揉着肩膀的狗腿子,这个人他很有印象,那件犯人的服装就是这个人给他的。
一阵沉默中,狗腿子终于不耐烦了,他狗仗人势已经很久了,借着金五的名头在军营后勤可谓是嚣张跋扈。
这正眼一看,狗腿子猛的大步后退了一步,你你你你
许然脸上挂着一个温和的笑容,怎么?不认识我了?
宁宁校尉!狗腿子腿一软就跪在了许然面前,他的身体开始害怕的剧烈抖动,之前许然上位的时候他还担心受怕了好一阵子,后来见许然没有别的动作还庆幸自己躲过去了,没想到今天正好遇上正主了。
许然现在可是校尉了,再也不是当初他或者金五可以随意陷害的人。
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许然慢慢踱步,我倒是还对你记忆犹新。
校尉饶命,校尉饶命!狗腿子止不住的磕头,是小人没长眼睛,是小人的错,请校尉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
许然一手拎起狗腿子后颈的衣服,把人扔在了军营的正中心,扬声对所有士兵道,这个人是不是经常在军营内胡作非为?
士兵们面面相觑没有接话,不过他们大部分人的眼中还是有透露出对狗腿子的疑惑。
许然踢了一脚瘫在地上的人,你自己说说,在军营里都干了什么事,如果说错一件或者少说漏说,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狗腿子颤颤巍巍的开口,小人小人在伙房工作的时候经常克扣好的食材伙同账房克扣军中饷银
一开始,他的话并没有很多人在意,可是到了最后,却真真切切的触碰到了所有人的雷点。
进入军营是为了什么?一是图一个快速升官的通道,二是每个月军营都会给每位士兵发放饷银,这些银子都会被寄回他们的老家,让家里的亲人们活下去。
可是现在竟然有人告诉他们,一开始这些银子就已经被克扣过了。
没了。
此等小人丧尽天良!有个士兵高声呐喊。
没错!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喊打喊杀声震动军营,许然抬手,众人的高呼瞬间被压制下来。
杀了一个小卒有什么意思。许然踢了一脚,背后有谁,都说出来,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狗腿子迟迟没有说话。
这话要是说出来了,就意味着他彻底得罪了金五,以及金五的背后势力。
一个小小的伙房小工,哪有什么资格和手段能够克扣这么多士兵的饷银。
许然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你不肯说,那你就代替他们去死吧。来人,拖下去。
士兵们对狗腿子恨的咬牙切齿,瞬间上前了两个人,一人抓住一只手往外拖。
狗腿子吓到了,大人!大人饶命!大人
我说!我说!
见许然还是那么笑眯眯的注视着他,丝毫没有喊停的意思,他死死的闭上眼,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是金五!是金五和账房那边串通好了的,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停下吧。
狗腿子浑身大汗淋漓的瘫在地上,庆幸自己捡了一条命。
许然对那两个士兵说道,去把那两个人抓起来。
是!
住手!住手!你们凭什么抓我?金五拼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金校尉的侄儿,你们敢动我你们就死定了!
士兵们可不管那么多,断人钱财无异于杀人诛心,他们可不是上层,所以根本没必要顾忌那么多。
金五和账房被绑在柱子上,头顶是燥热的太阳,账房年事已高,他和金五不同,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早就知道结果,根本不需要再辩解。
金五一看到许然到来,瞬间眼前一亮,宁飞!你干什么,晚要是我出了事,我叔叔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还怕他?许然慢悠悠的走到金五面前,低声说,你怎么这么蠢啊,如今我也是校尉,而且我和金校尉在同一条船上,他会为了你这么一个侄儿跟我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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