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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毁手争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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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坛里盛开着姹紫嫣红的半边莲,石坛角粗粝在她手背上划开了一条大缝,他骇然间的怒叱惊动了廊前廊后当值的四位班直御卫。他们疑惑着,按着腰刀从前后缓步走近,就连丁诚在水面画舫上远远看着,也皱了眉。

秀王世孙带着郑氏女走到湖廊中,像是出了什么事?

她忍痛笑着,小心翼翼把手放在了花坛上,滴落的血滴渗入了半边莲的花泥中:“大人恕罪,这一回汪太监的案子。我也是迫于无奈。”她挑眉含笑,看向了一脸怒色的秀王世孙,“张干娘说,当初我们郑家的案子还多亏了世孙大人在大理寺里周旋,厚德殊恩还没有回报——”

秀王世孙微愕,脸上的怒色化成了疑惑的皱眉:

“你既然托了张夫人传话给我,说平宁侯府的世子程青云出使北国,这事情有点怪。我也要思量一二才行。只悔当时没再多留意。让郡主受了委屈。”看出那伤势被她拿捏了分寸,他又斜眼看,“你不是还在明州府衙递了状纸告卢四夫人谋害你,状纸现在还在我父亲手上!”

说话间,他挥手让班直御卫们退了下去。她撞得很有分寸,左手伤重,右手伤轻。他瞧着她颤抖着伸着右手去扭开荷包,像是早有准备带着伤药,她嘴里还笑着:

“那状纸不过是走个过场。我们家眼下可不是卢四夫人的对手。只有忍耐。但如果不能张扬些,恐怕被她欺上头来了。”

他当然早知道这些,否则他姐姐城阳郡主的丈夫程青云,堂堂郡马都尉连平宁侯世子的位置都丢了,他爹居然都没吭声是为什么?他爹可是官家的亲生大哥。

他皱眉伸手拦住她扭开荷包取药的手,道:“别动了。像是骨折了。”

她确实用不上力,薄薄的嘴唇疼得有些泛白。他暗叹着转头召了位老成有经验的班直御卫来,果然从他随身腰袋里拿了摔打的药和绷带,一面又让御卫看看她的伤。好在没有骨折。

“大人,我有药…”

他也不问,就伸手过去摘了她腰间玉白色枯山水的荷包,在她的陪笑致谢中,他从中取出了两片透出药香的五彩膏药:“…这是什么?”

他愕然失笑,捏着凑到鼻前,嗅起来像是狗皮膏药?

张修媛坐在会芳岛阁里,花钗落肩冠左右斜伸,珠子串成的斜翘悬在了翠蓝色背子百折宽袍裙的云肩上,与她一双眼眸交相辉映。她的眼珠子竟然带着些碧色,如同她膝上抱着雪白波斯狸猫。殿外人影婀娜,她看着传闻中郑锦文曾经订亲的养妹走进来。

此女低头跟在秀王世孙的身后,梳一头龙心发髻斜扣额边,露出皎月般的姿容。妖服般的抹胸外穿,分明粗俗却被她清丽的容色压住,在这宫妃丽人们环坐的殿阁中,她竟然方一上殿就让人眼前一亮。仿佛是月光滑进了会芳殿。

她甚至还听到了二皇子妃在她身侧,暗暗轻啐的声音:狐狸精。

这样的姿色,再加上这郑氏女极有心思地在怀中抱一柄古琴,纤手上刻意还描画上了两片春幡样的花鸟纹身。当真是皎月春花一般。这时就听得官家说了一句道:

“赏了吧。”

这是打发下去的意思。张修媛端坐微笑,在身上画纹身是市井小民的习惯,临安城中几乎无人不纹,官家却一向不喜欢纹身,男子尚且不喜欢更何况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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