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愚的脸色也变了。这一听就是假的。
“陈强和齐安呢?”傅映风忍着急意,仔细问着其中的破绽,“还有我的家将丁良?”
有丁良在,他绝不可能违了他的命,让郑归音一个人在宫里落下别人的圈套。
“他们…他们在听枫码头一上岸,就遇上掌香司的女官,陈大人和齐大人本来就兼了香科库宫卫的职,女官唤了他们一起查点宫里刚送来的一船香料——”
小内侍的话还没有说完,丁良就一头大汗跑了回来,在路上拼命向傅映风使眼色。他一看知道出了事,也不等丁良过来问清,他直接就向官家所在的月桂阁方向去了。
郑归音一定中计了。
大皇子还在吃惊,正要问问赵若愚,没料着这位才子拱手告退,深深告罪:“下官受命接了平城郡王,正要回禀陛下。”说罢,匆匆转个身和傅映风背道而行,转眼就上楼了。
“怎么回事!?”大皇子跺脚苦笑,然而转眼他皱眉,他看到赵若愚在二楼找上了二皇子。
“二弟…?”大皇子皱眉,立在一边的王府长史曾大人亦是进士出身,这时才悄悄上前,轻声道:“大王勿忧,下官听说赵若愚和郑家走得近。现在他接近二皇子应该不是为了太子位。恐怕是为了郑家的生意要去榷场。为了二皇子妃娘家在江北大营的人脉。再者,赵公子他的父亲赵从俊在江西茶场里。那里面少不了各军里的生意…”
大皇子温和一笑,道:“你不用替我操心了。父皇说我太过温厚,小时候又病得多了些。不适合当太子。”曾长史微惊,连忙要劝他不要气馁,大皇子却笑了,看着二楼的赵若愚,“二弟的岳父有兵权。王老大人现在是京城三衙的都督。叔侄又在江北大营。如今三衙军马负责京城守备,今日御园也是他们守备…”
他终是皱了眉,“有点奇怪?”
越若愚方才一听郑娘子有事就去找二皇子,难道是为了御园守备?”
“殿下,那郑娘子在宫里就算出了什么事,一来有傅大人在。官家有意让她给傅大人为妾。二来,赵公子去找御园外的三衙军马又有用?”曾长史不解了,“禁军都在园子外面。园子里是傅大人的天武军巡查。”
“不。正因为如此,外人调不动天武军就得调禁军。”大皇子眼中闪过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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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掌香司的人请走了郑娘子?掌香司那不是张修媛的人?”傅映风一边急走一边皱眉问着丁良。暗悔着不应该打听了郑锦文和张大公子张文宪最近关系修复好了就放松警惕,没在意张修媛。
月瑶楼后植满了金银桂树,到了夏天就成了御园丹桂香飘的一景,绿叶铺在了灰色的卵石径上,傅映风飞步急行着,丁良追在他身边苦丧着脸禀告着原由:
“小的和陈武、齐强本来推托了掌香司的女官差事,但郑娘子说——”
丁良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