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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若愚就是被郑家养女花钱买通又以色引诱,所以才乱告御状。还是给他说门正经亲事让他见些世面,不要把丑八怪当成了贤淑美人。
平城郡王在官家和太上皇面前冒充宽宏大度的宗亲长辈,没有对赵若愚喊打喊杀,却一口否认所有的罪状。正殿上内侍们都退了开去,太上皇沉吟看向官家:“大哥儿,和赵若愚说亲的,听说有不错的门第?”
官家打从上回钟美堂赏牡丹时就心里有数,太上皇何尝不明白赵若愚是良贤宗子,平城郡王在泉州城干的事虽然在京城里查不清,但风声谁没听说过?
“请父皇的示下。”官家站起来,太上皇连连作势,让他坐下,摇头道:“你是皇帝。你作主罢。就是不要寒了宗亲们的心。他年轻时吃过北虏的箭,为赵家的江山豁出命。这天下丢了一半如今才三十年,宗亲…是江山的柱石。”
“是。儿子知道了。倒有喜事叫老爹欢喜。范宰相府里有位族女颇有才貌双全的名声,也是说非黄金榜上的才子不嫁。有意和赵若愚说亲,儿臣看很是相配。”官家见太上皇面上有了欣欣然之色,连忙继续说下去,“不单是范相公府上。清远侯府上还为嫡长女打听了这门亲事。去宗正司问了问赵若愚的生辰八字。”
“莽撞了,莽撞了!不相当——”太上皇摇头,但官家笑着:“清远侯向来有忠心。毕竟是老爹有话,他前十名的功名是有了。太上皇青眼,他又是宗正司里修谱有名字的子侄。有什么人家配不上?”
果然太上皇捋须含笑,透出十二分满意,官家暗叹,道:“倒是有一件事,纪侍郎通敌的案子,涉了不少人,但兹事体大还要再查些日子,眼下还没有眉目。”
“谨慎就好,谨慎就好。大哥儿,这朝臣、公侯们通敌的事宁可没有,也不要出事。”听得这案子没有眉目太上皇更是大喜,皱纹都舒展开了,“平城这事到底还是因为纪侍郎通敌的案子闹出来的。
说他也通敌,”又看他,“你我父子无话不能说。都说平城他和纪文通勾结,还买了军械在泉州港假扮海贼杀番商抢掠。这真是——!可恨!如今贪婪!但通敌就未必了。”
“是,儿子明白。”
“那纪文通不是害了郑家?可怜的很。叫他们家一个儿子来补个官吧。”
“儿臣也是这样说过,但听下面的人回报——”他当初问的是张夫人,回报的也是张夫人,“他们家的意思是想送个女儿来参选,报了德寿宫选女。”
“喔?”太上皇似乎想起了这件事,拍着膝,“我老了,不要耽误了她们。学着跟太后办些差事,到年纪就放出去吧。好好说门亲事也叫他们知道你的恩。”
“是,儿子遵命。”否则,他何必在钟美堂突然提让郑家女去公主府做妾。
“还有公主的病,总是看不好——大哥儿出个榜招招贤医?”放下朝政的大石,说起亲生女儿,太上皇就叹气,官家轻声劝了几句:“眼下还有几位老御医退职在家,儿臣正叫人召他们进京城。待他们看过再出榜不妨事。眼下不要叫外面知道,不但是八妹颜面不好看。也伤了太后的心。这事——老爹也不要太怪太后。”
“很是,你考虑的周到,一时心疼我那娃儿三灾六病的,可怜她没亲娘又没亲兄弟——好在有你,我和你母后说话时高声了些。确实委屈你母后了。”太上皇慢慢点头,“清远侯也是忠心,说他也涉了纪侍案通敌,我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