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游街没马匹,他们骑什么?
傅九叹了口气:“不是马匹缺少?马政上虽然报了有多少战马交割运到。实际上怎么回事,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帐目上有马,但马匹在路上就死了。”
“…”几位大人互相看一眼,齐齐一叹。这就是张相公居相位时,惹人不满的地方了。为了讨好陛下,乱改马帐。
“再如何,总不至于叫状元没马骑,听说这一回状元说不定是宗亲赵氏,那个叫赵若愚的——”
所以就更不想捐马了。傅九想着,又威胁了卢举文一番才转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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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举朝和举国来!”卢举文平常不容易受挑拨,耐何他的心上人唐菲菲翻脸分手。他痛定思痛,觉得外面的女子无情,还是安安分分娶妻生子最稳妥。
如今他要出仕为官,出仕后就要说亲。家里母亲雷夫人和卢开音都盯着这事。他就算还惦记找唐菲菲报仇让她考不上宫试的事,但不得已这出仕娶妻的心思就多了一重。
他一听傅九说这小草人的事,立时就就怀疑上了卢十七娘的兄弟们。全因平常就不对付。去年他老娘雷夫人还气哭了一场,卢举国说亲的娘子是秦侯府的大娘子,本来是雷夫人先为儿子看中的。但卢举国和卢十七娘亲近,有燕国公夫人做靠山。而他卢举文的父亲和卢开音的父亲一样早逝,难免就走得更近互相扶持。
但如今不一样了。
“叫他们来!他们要是推托,就叫他们滚回家里,等着二伯从衙门回来。我们当面在书房里说清——!请二伯作主!”
卢家二伯就是卢参政了。
“世兄,还请熄怒——不过是家务事,或许有误会。”几位大人都站起在劝,他们自然是与卢参政交好才愿意为卢举文作保呢。但背地里,他们也赶到了政事堂外等着,把心里担心向卢参政禀告了:“相公,如今左相出缺,相公正应该蓄势以待。若是府里有女受封反而不美。张相公归老后,相公也应该看出来——陛下历来是不让宠妃和国丈一起在位的。既然宫中有了程娘娘,府上的女娘何必急于一时?”
卢参政深以为然。回府后自然和正妻提及此事,难免还和妻子商量了许久。
卢十七娘在家中,听得亲近的兄弟们被骂,她上选册的事又没有消息,她反倒笑了。到了成夫人房里,看得母亲倚在围屏床上,脸色儿带着些黄色,精神气远不如前些日子。看到她进来,成夫人头一回在女儿面前落了泪:“我儿…”
旁边大丫头亦是脸带愤然,卢十七娘摇头不许她说,只道:“父亲在外面的事我也听说了,母亲当不知道罢。”
“我竟然没料到!这十几年我不是没提过给他纳妾
,他说不用。”成夫人哭泣不止,儿子不成材,丈夫也是靠家里得官没多少真才实学,她娘家和韦太皇太后有亲倒也向来不指望夫与子,全指着女儿这一个安慰,“现在我才知道他早就在外面有外宅,安顿了一个贱人!若是良家女子倒也罢了,难道我还不容?结果还是什么澡堂子里有名的沈盼盼!若不是你三叔的几个小妾背地里说,叫我听到了。我竟然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