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们压根什么都没听情,连忙去请傅公子过来和姑娘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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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长公主在太后面前听了复诊的事,咬了咬唇,她终是没有出声再反对,太上皇没有子嗣。如今公主又有隐疾不能生育,这岂是有脸面的事?
“你不要以为这是小事。”吴太后叹了口气,侧坐身子对着这抚养多年的唯一女儿,“你父亲膝下只有你这一人是亲骨肉。这些年他的艰难你多少明白。更
何况是你。你是公主没错,但嫁到宫外到底不一样。母家表姐妹岂比得上自己能生育子嗣。若是你看中舅舅家的襄儿倒也罢了,偏偏你——”
提起了吴国舅府的内侄孙本来也想做驸马,吴太后看她一眼没再提,公主的头也微微低下,她的亲舅舅家那是潘府,吴太后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思,
“若是吴家的人我还心里有数。但傅妃的弟弟——他本是宰相府出身。官家又信重他。往常里驸马、郡马都不派差使,但如今官家锐意进攻正是用人之际。下旨招驸马前还是复诊吧。只不叫外面知道就好…”
“女儿明白。”
她施礼应是后退出,冷泉堂阶下的薄老女官连忙上前扶着了公主,她沿着池边缓步走着,半晌沉吟看女官。女官会意微沉腰:“公主请吩咐。”
她轻声道:“明天到灵山寺后,打发小潘去潘府帐子里赏赐舅父。打发大潘去——去见张娘娘。就说我问问燕国公夫人的案子最后怎么结。”
“是。公主。”听得公主一一安排并无破绽,老女
官暗暗记在心里,只忧心一个地方,“公主,两位潘女官深得医理,要是没有她们在身边——”她极细声地提醒着公主的安全,“公主的这病来得太奇怪。又在宫外。还是小心些为上。”
嘉国长公主停步,凝视着池边青荷叶下的条条游鱼,摇头道:
“左右是诊脉,不是服药。也出不了什么事。”待得她走到了自己的凤辇前,回头望到德寿宫主殿的宫檐,她才看了一眼薄女官:
“我这病是在宫里起的。宫外说不定还安全呢。”
这话不是公主第一次说,女官早就暗暗转达给了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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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慎从朝上下来,为了张宰相辞官的事一身疲倦,到了淑妃的瑞珠宫中一看人家正坐在殿中看宫人们忙碌,忙着明天出宫进香。
“官家来了!?”阖宫的人都吓了一跳,匆忙迎驾时他早就进到内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