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也许是见识太小所以误了王爷。”她心中却是荒凉黯淡如长夜,想起了昨天她在宫中道观里如此劝说长公主:“殿下听说了今日大朝会立东宫吗?”
“与本宫无关。”
要是往日听得长公主说这句,大潘内人会心中安慰,堂堂长公主无论谁作东宫撼动不了她。何必插手朝政?昨晚听得这一句她却不安劝道:“殿下。官家若是立二皇子,大皇子就要离开京城外放了。臣妾猜测,傅大人也许打算跟着去。”
“什么――!?”
长公主的脸色难看,“傅九想谋个外放?他疯了不成!?秦侯府的爵位唾手可得了!他却要离开?”
“殿下,傅大人要去的地方还没订下来,公主何不再等一等。”
“你的意思是难道他会去楚州?去查卢一鹤!?”
长公主殿下的脸色,瞬间变了,怒道,
“愚蠢!庆王既然不能做东宫,根本也不能去楚州掌兵权,傅九想干什么?庆王就是太软弱了――!官家才不中意他!”
“殿下――!”大潘在那一瞬间厉声开口顶撞了长公主,“大殿下是宽厚之人!岂是软弱二字可定!?官家不中意大皇子,殿下明明知道,官家是为了叫天下知道,东宫是官家看中的人,不是太上皇看中的人!”
这些内情,大皇子庆王是深知的。
今夜,潘玉谨和大皇子一起在灵隐寺园林里闲步走着,月光洒落一地,庆王正要开口,没料着碍眼的三皇子也跑来了。肃王他特意来,是想安慰兄长,万没料到看到了大潘内人!十四岁的少年皇子眼睛都亮了,悄悄看看庆王又看看大潘,连忙保证着他一定不会和庆王妃多嘴的。庆王笑骂着弟弟,肃王一张嘴不停,还亲热地和大潘内人一起寻找儿时在东宫的回忆:
“当初,楚州卢一鹤那小子明明是来给东宫做伴读。还比我们都年纪大。结果他悄悄吃炒茶豆子都不肯分!”
三皇子旧恨难忘,让大潘内人忍俊不住,听他哼着,
“后来多亏大哥聪明叫小内侍偷了他的零嘴荷包,咱们和傅九、二哥还有长公主姑姑一起分了吃!你看卢家小子是不是个混帐!大哥――”三皇子怕庆王去宣州城又被扣索的卢家小子就近欺负。
“你弟弟玉郎和卢一鹤最好?你不记得了?”庆王亦笑着问大潘,“你也是和我们一起玩大了的。当时你还骂孤王,说怎么能偷东西吃?成何体统?”
大潘岂能不记得。脸红低头轻语:“儿时顽皮,冒犯殿下了。”
“……是孤王不好。这些年委屈你了。”
“殿下――”有了大皇子这句话,潘玉谨多年来的委屈,多少年来的汲汲营营。就在在一刻蓄在眼中化成了薄泪,她忍悲含笑,“臣妾儿时顽劣无比,全赖殿下宽宏。”
三皇子看着兄长和潘玉谨相对无言的模样,终于发现自己是个妨碍,转身就要悄悄溜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大哥,我――我去找傅九。让傅九照顾玉谨!你放心――!”
三皇子坐船追到半春园,一个劲向傅九游说让傅九做驸马娶了大潘做妾。
郑归音在内舱里坐着,用阴森森的眼光隔帘瞪着肃王。郑二娘子艳名洗白生涯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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