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留给我喝的?”郑大公子辛苦了一番,刚准备接过来喝,就看到她几口全自己吃光了。顿时生气。
“你不是在宫里得意了?你还用吃甜水?我被扣了宫牌子现在还不能进宫!”她一通埋怨,他就闭嘴去睡觉。
第二天,她还等着人家再送,没料到傅九居然从此人影绝迹。她头几天还想着找理由:‘他必是在城外工地上,太忙。”
就这样唠叨了几天,她开始怀疑了。连郑锦文也笑她:“你又知道他忙了?觉得只要送吃的来,他的人来不来无所谓?现在吃也没有了?”
“……又出什么事了?”
“赵若愚出事了你不知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她终于就明白,不进宫果然是吃亏。外面的消息郑大公子不提她就不清楚。但要是进宫,各种流言和谣言总能知道一些。
“赵若愚要提前去榷场上任?不等秋祭后了?”
他果然吃惊,“但这和傅九有什么关系?”
她刻意等了十多天。没料到眼看着立秋的日子快来了,傅九也不见影子,她就开始着急了。
“公主被禁足宫中了。你没听说?各外戚府里都不知在忙什么。”秋老虎更不得了,郑大公子回府一趟一身官服汗得湿透,他抹了脸,吃些凉面凉汤马上又要出门,顺手捎给她一只大荷叶包着西湖边的新鲜莲子,“喏,你要的——”
“这叶子是——”她一眼瞧出这是西湖苏桥下的大圆叶,“叫你回家在巷子口担子上捡最新鲜的莲子给我买一包就行了。我就是懒得叫逢紫她们,随口和你说了你还去西湖边买这东西干什么?喂,你换身衣——”
她收了莲子,看着他换了身官服又出门,摇头叹着,“还说别人不知道忙什么。说得其实是他自己罢。张娘娘做不成皇后,我是着急,恐怕夏家更着急。”
“姑娘,张府里几乎天天请大公子过去。”
“他也比以前谨慎了许多。”她想着进厅,把莲子分了一半,叫人熬出来两碗凉着,他半夜回来给他吃。”又想想,“另一碗送到城南营盘里,看看丁良在不在。给他吃。”
“姑娘不去婴戏巷赵府里问问?”逢紫有些担心,“赵公子是宗亲,没道理让他不秋祭就上任的。”
“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对付我们家呢?”她淡笑,“你等着看吧。接下来的事还有得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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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是赵府里的赵从俊老爷在宗亲府上闹出事来:
“我儿子哪能向郑家求亲?从没有这回事。郑家哪里有四娘子这个人!?”
郑家根本没有四娘子,赵若愚和郑家是假着说亲。这风声在夏秋之交又传遍了临安城。连官家召郑锦文的时候,都问了一句:
“家里得有些规矩。”
“……是。臣疏忽失了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