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要用萧诚做什么?我帮你?”
“你?你能帮我对付马军司禁军衙门里的司户参军丁诚?”她终于扭脸看他。
“…他怎么了?”他哑然无语,被她瞪着不能不问。
“听说他最近打理着马军司的帐目很是能干,又有几位老档不知收了谁家的好处,在官家面前还为他提过几句。这不就是想和我作对?”她撩起了面纱,瞪着傅九,“凡是和我作对的都不放过!我要找萧诚对付他们!”
“…”他叹着气,想了又想好险忍住了没有问她,比如:你真觉得能争过程青云?还能从宫里全身而退?我安排丁诚这是有备无患这类的…
他知道眼下绝不能说这话。说了就是看不起郑二娘子。
“你说说,你要怎么用萧诚?”他摆正了心态,和颜悦色地打听。她暗骂,真是狡猾,还是不肯把周洪道的事说明了!
她还得再生气!
她虎着脸瞪他,傅九公子觉得郑娘子真难缠,这劲头用来和豆氏吵架他觉得很可爱,用来对付自己就是头痛了。
他叹着气自我安慰,这是她心里有他么,这样一想他就试探问:“你不去争宫里的差使,我就告诉你周大人的旧事?”
“算了,我不用知道也挺好的。”她赶紧就换了脸,微微笑。
他气极瞪了眼,暗骂着你答得太爽了些!
正殿后门附近,伏安正摘了两个小灯笼红柿子给小公子。赵若愚在门边和豆氏说话,突然看了看伏安。他跟着公子久了,眼睛时时还是在看着豆氏这边。这时见赵若愚看他,伏安连忙点头向大公子示意:豆氏她见郑娘子传话时,他不在身边。出了什么事只有这豆氏明白。
赵若愚便叹道:
“你说吧。是不是郑娘子问了她的生父?你提了那
封信?”
“…并不是。此事没有大公子的话,妾身并不敢提。郑娘子也未曾问过一句。妾身只是为大公子计,恐怕郑娘子一时间是想不明白,难免要进宫的。她的性子,我当年在船上看得清楚――”
因为提到了当年的事,他倒是听住了,“怎么?”
“那时她们姐妹感情极好。她很是羡慕卢四夫人,大公子也许不知道。”
赵若愚确实有些意外,诧异:“你是说,她们姐妹感情极好的意思?”
“不但是好呢…”她慢慢在脑海中回忆,记起船上的那一家四口很是古怪。
那小姑娘时时跟着父亲,姐姐时时跟着母亲,明明是一家人倒像是两家人。但小姑娘的眼神却总是追随着大她十岁的长姐,
“妾身原本也有一对儿女,知道小孩子的心思。”她苦笑着,“卢四夫人当年十五六岁时虽然身处窘境,又在途中掩盖容貌。但天生就是极精致的人物。就
算是一件破衣裳,她穿上身都是与人不一样的。她毕竟从小是在宰相府里教养。郑娘子却是在汉胡杂居村里养大…”
妹妹自然就不如姐姐。
他没料到她说起郑归音儿时的事,意外后凝神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