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吴襄才干的事,不是我。”他从容以对。
她听得眼瞳一缩,细白的牙齿咬紧了红唇,咬得发白,跺脚道:“你不要怪我!”说罢,
她就扑入他怀里,吻到了他的唇。
傅九倒也怪,静静坐着,饶是小潘凉软的纤手探入了他怀中,滑到他衣下解了汗巾子,
待得她不知何时裙子滑下,她搂着他的脖子便要坐下来的时候,他才叹了口气:“我也是普通男子,控制不住了。”
单是这一句话,她就突然惨叫一声,从他身上滚了下来。外面都是他的人,如她所说他要是狠心灭了他的口把尸身在斋宫里一埋,再叫一个人穿了她的衣裳蒙上披风坐着同样青围子车离开。甚至进宫后再消失。这事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掩饰身份而来,斋宫里就算有宫里太监,绝不可能有实证说她来了。
他却是坐下来,从地毡上把她抱起,掩好她的衣裳慢慢拍着她的腰背:“……嫁给吴襄不好?公主当初不肯让吴襄做驸马,是你的主意?”
“那贱人!他明明知道太上皇在亭子里吃了药临幸宫女,还把我骗进去!他害了我!我不会饶他!我那时才十岁……”她终是号啕大哭,伏在他怀里,“公主让我不要说,说一辈子对我好。我一直相信她爱她,她却这样对我……让我来劝你做驸马!她根本不爱我。我现在才明白她就是胆小,她没有用!她怕我闹出来让太上皇为难。怕太上皇不要她了。”
他久久沉默着。当年太上皇还是皇帝,死了明受太子,潘妃也死了。他急于生下皇子就不断服药,又听了一些道气养生之学在宫中,每天选择阳气最盛的宫阁召幸宫女妃嫔。每天的时辰也是临时算的。
吴襄那时也不过十来岁,不过是因为玩笑,看到太上皇下朝回来,罢退内侍在花园亭子边站了一会儿。突然叫了几名随侍的宫女解衣。他以为是游戏,才把同样玩耍的小潘骗过了过去。那天的事傅九也是亲眼看到的。
太上皇当年就说了那一句:他也是普通男人,服了药就控制不住了。这事连东宫妃也不知道,当时是吴贤妃的吴太后应该也不知道。小潘只和公主说了。是他到了深夜在小潘房里陪着她,她就一直喃喃重新着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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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潘家国公老太爷亲自坐车来了,由那没出息的儿子荣州刺史潘大人扶着,进帐子把孙女儿接了回去,他才脱身。
郑归音早就等得疑神疑鬼了。多亏徐迟这贴心人一直陪着她说话。而傅九进来时,他更是客气客气。她的八重紫绢花钗还是在自己头上插着呢。他特意叫了她今日坐船回去,方便在船上问她:“怎么拿捏他的?我听说他在宫里拜了夏挽迟做干姐姐。尚功局里有两位六品老内人是他的干娘……”
“你怎么换衣裳了。”她倒不急着回答,用狐疑的眼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