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是修国夫人修佛的方圆庵。正在园子南面深处。
船到了东面再入了园,吵闹声就从芙蓉水轩方向传了过来了。汪孺人连忙道:“夫人,奴去看看。恐怕是是侯府里来收房子了。奴还是以为那老宗亲再如何养外室,租房子的钱是真金白角地付了。没理由被赶不是?”
“孺人自便。”她并没有留难。孺人这事和赵若愚必定商量过,她只叹,“前儿我收了水仙巷张夫人一封书信,拆开看了才知道是郑二娘子转给你的。”
“什么?”
于夫人并不取出信给她,而正色看她:“你是为理国公办这事?”
“……”汪孺人极会看眼色,一寻思这是郑二娘子在信里写的她一咬牙果然承认了,“是,奴久承理国公照顾。应该报答。”
“理国公失势总不至于和平宁侯府有关。但我也不问你——”于夫人摇头不想听这些事,“我只问你,也是郑娘子问你,理国公府答应给你什么好处?叫你把若愚,把郑家都得牵连进来?”
“我以为郑娘子必定也愿意。”
“胡说!”于夫人断然,“再如何也是亲生的母亲和姐妹。怎么郑娘子就非要害她们一家子丢面不成?能帮衬的自然要帮衬,否则她何必写信来问你?叫我都不好为你掩饰!”
汪孺人暗忖,夫人你就错了,郑二娘子绝不是为了修国夫人来问这事而是为了郑家。
“信给你——你自己看吧。”于夫人从袖中取出信交给她,便眺望水阁那面人影幢幢,“有人来了?”
南面还在摆寿宴,东面这里有侯府里的管事也有青衣粗仆十七八个。
汪孺人匆匆看信连忙起身,:“来人,去几个人。若是有管事问,便说清大公子的官讳。说咱们是婴戏巷赵府里的宗亲来访客,大公子在千寿堂那边贺寿呢。。”
于夫人听着缓缓点头:“再如何,没的叫大水冲了龙王庙。六皇子的园子里倒容不下宗亲了?”
汪孺人上岸去帮着论理当然是一把手好。不提她的容貌身饰,举手投足无一不是富贵之家多年养出来的,更不要说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仆,单说侯府里的管事。武大管事早知道这些不肯走的租客没有一个是白衣,公子们都亲自来劝过了,还不肯走,都是故意找事。
他只能扯着嗓门高声道:“诸位!这是殿中省的公文——”
他手里撒开的确实是盖了殿中省大印的公文,
“园子本是罪臣献上朝廷赎罪的私产,已然由平宁侯府从朝廷手中买下,由我们大公子献给了六皇子!过几日祭祖时,陛下、东宫回城,六皇子还要请圣驾入园歇息更衣。诸位老爷夫人,不是我们侯府里仗势欺人,地契屋契在此!还请立刻搬走——”
“少来这一套——!”闲着没事干租了这里的屋子消闲的不是老爷就是夫人们,她们的嘴也不是吃素的,身边亦有家仆。顿时就有人上去说理吵了起来。借着这时机,于夫人道:“我们也上岸。”
薄老内人迎了于夫人,这一回倒是什么话没有,就点头云府里却道:“贵府里出事了。夫人怕是还不知道?”
“什么事?”
“那位燕儿娘子,逃到老宗亲那里躲起来了。”
“什么?”于夫人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