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就没人嫉妒她。
“我的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是上不了台面最多就做个女官了。就我这样小心,结果前些日子一不小心弄出谣言,人人都以为我挑拨两宫宠妃包藏祸心。”
她回头看同船的郑锦文,“哥哥,要不是咱们家出身平常,前阵子骂我的风声恐怕就是我要做皇后才和谢苏芳斗一回了。”
“你还有心情乐着呢。”郑大公子瞪他,“汪孺人这回栽在你姐姐手上了。打从上一回赵从俊扯出赵公子和咱们家订亲为假的谣言,就完全是中了卢四夫人的。他们根本没对付你。全是为了对付赵若愚。”
赵若愚早就想明白,只能来回踱步,傅九面无表情但心情愉快。反复想着都是赵小子之回要自动辞官了。亏得耶律大器为了他还一会一个皇城司跟着出京城保护他,一会一个要和郑家结亲。
“公子不用忧虑。我听新安郡张夫人提起,她与令堂于夫人早已经商量过此事。想来于夫人不会叫事情太难办的。”
“这话是——?”这话是什么意思?郑大公子和赵公子皆是大喜,唯有傅九在后面瞟了她一眼,她只能暗暗陪笑,他们郑家总不能让赵家被坑了。更何况,最后得益的不就是平宁侯府?
“不是张夫人,是你给于夫人提前出的主意吧?”他寻了个机会悄声问。
她坚决否认,回答:“是张夫人。她和薄内人也有来往呢早知道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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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人。你还是早做决断。理国公那边确实还能给云奴一个九品官诰。但他已经是失势你依靠不了,郑娘子如今虽然不能立时给云奴一个孺人官诰。却能给她一个郊祭里三天伴当女官的八品封。”
“当真?”汪孺人一咬牙,看了看说话的薄内人又看看于夫人,“夫人愿意作保?”
“我作保便是了——”于夫人哪能知道郑娘子是不是能说话算数。但这时为了儿子也顾不得。眼看着外面已经有侯府家人把一个大着肚子的丫头从一处水阁里捉出来了。
“这是贼!不是租户!”外面的侯府家仆叫声传来,“你是什么人!”
眼看着燕儿就能把赵家的丑事抖出来,汪孺人身在败局竟然也不慌张,突然转身提裙冲了出去:“她是我调教的家伎——!肚子里怀的是宗亲的!”
饶是郑娘子早有准备,也是对汪孺人佩服得五体投敌。
怎么她就能跳出去直接嚷嚷,她从赵府买了这个丫头十年,想调教成家伎。没料到这家伎被一个老宗亲勾搭去了。竟然怀了胎。她四处在找追到了这里来。
“这人证物证俱全,赵府里夫人也知道。公子也知道。老爷也知道。我还有她的身契!怎么就有假了。我来追逃人。这小贱人的话能信——!?叫她还我十年的身价钱否则就给我做丫头到死!她这样子还能做家伎吗?我亏多了——都怪你们卢四夫人!”
她叉着腰,又骂了起来,这回骂的是理国公当初和平宁侯交情极好,她当初进侯府也是个熟客,“你们这郡狗眼看人低的,如今不认得我汪姑奶奶了!如今失势了就翻脸!理国公还没死呢!”
不单是郑归音这条船上公子们听得摇头,另一条路上李贺、香兰、钱、许等人亦是掩嘴笑个不停。
“她哪里来的燕儿的身契。”郑锦文没忍住问了一句,在这船上看着竟然是她随身带着的文契。郑二姑娘还没出声,傅九就向赵若愚叹道:“令堂请她住在府里倒有好处。她必是也早就怀疑这丫头。所以留了一手。”
“这文契,应该是她向父亲要的。”
赵公子想想就明白,汪孺人厉害精明,不知怎么说的赵从俊老爷随手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