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让郑锦文来考个优等,单是她来考都会比许文修强!
她痛心疾首地骂:“还不如让他们进宫考太监。我去考监司!”
她这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和郑锦文骂她又土又蠢的神情简直是一模一样。逢紫忍着不敢笑。连忙安慰:“姑娘进宫考女官,公子们任是谁也替不了姑娘的。”
“听说他们这几天要不在北洋池边呆着玩乐,要不就回城在春辉楼摆宴?有这吃酒找女人的功夫,多读读书不行?”
她喃喃骂着。逢紫不敢打扰只陪笑:“公子们考中了,要有实缺官还要有六品官以上三人做保呢,想来摆宴请客也是为了找保人。”
她没反驳,知道逢紫说得对。
转眼间她又突然睁眼,揭帘摧着冯虎,“看到周娘子的车没有?咱们追上去。我有话问问她呢——”
她方才是看到周三叟的身影,才从排练祭天的行列里偷溜了。
冯虎反倒把车慢了下来,停在街角后把鞭一指:“今天不成。看方向她去天地一池春了。”
“咦?”
眼看着周娘子的马车果然停在了天地一池春的巷口附近,她寻思着:“周大人也掺合这事了?”
那些租户全被皇城司抓了。
如此看来,平宁侯府得罪的人可真不少?但结果却是卢四夫人手段高。
到得她回家,傍晚时分等着家里人回来吃饭,左等右等,终于等到郑锦文。她在外堂上提裙下阶接着:“哥哥,天地一池春那里——”
说话间,下仆们把灯笼照亮,郑锦文身后有一位紫袄武官的人影跟进来,笑意晏宴地看着她。她欣喜看到傅九也来了。郑大公子还在笑着哄她:“天地一池春有什么事?你怎么还没有吃?何必等我呢——”
她就就当他不存在飞跑开了,笑颜逐开跑过去接傅九:“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要回宫里见陛下吗?”
“陛下在观堂行大慰礼,给宗亲们赐宴,明天才有功夫见我。”傅九一见她就笑,“我给你带了寺里的素斋。今天和尚们款待宰相们的。”
宰执们今日也出城来查看了。
丁良连忙就提了食盒子过来,她冲着傅九一个劲地笑,郑锦文在旁边脸都气歪。傅九也忽视了大公子,他看看侧厅上丫头们开始摆饭,对她道:“没吃饭在等你哥哥?喏,还热呢快吃吧。”
“……”被冷落的郑大公子叉着腰在堂上横了她一眼,完全不打算叫傅九留下来吃饭,“方才在城外吃了些酒菜了。先叫下人们上茶安排点心。”又瞪着她,“在厅上规矩坐着吃茶。咋咋呼呼是官宦家的娘子吗?咱们现在可不是在蕃坊里。”
“……”她撇嘴回来坐着,傅九得了一盏茶。郑大公子坐在一边监视。
傅九暗骂着郑锦文讨人嫌,只能吃两口热茶,见她悄悄开了食盒子,拈着素斋小零碎吃得眉开眼笑,他便心下暖和。他自和郑大公子闲聊着今日送行时遇上夏逊的事,她一听连忙问:“赵公子把秋云送回江西的事也说了?好叫夏娘子和夏夫人放心呢。”
你天天灰头土脸地在城外,居然还知道赵家这事?傅九斜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