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披风风兜下是她如画的黛眉,低垂眼的羞涩。
|“戴娘子。”
他连忙唤了一声,逢紫原本姓戴。他上前伸了胳膊,方便她扶着他的外肩下了驴。她打发了赶驴人。他把马匹也寄在了寺外的农家,两人一起从角门进了灵隐寺,随着赏秋的人流不知不觉就在寺前寺后逛了大半天。
“我们公子怕是要教训许文修。”丁诚有了心上人,自然就和弟弟丁良一样嘴不牢,少不了也把自家公子的事透给郑娘子的心腹丫头,还傻乎乎叮嘱着,“你别和你们姑娘说。事情完了再提。”
逢紫有些为难。回府后,她等到半夜,二娘子睡了大公子终于从衙门回来,她悄悄禀告给郑大公子,他一怔大笑道:“不用和她说!”
逢紫第二天一大早侍候二娘子起身,她居然忙得没有问丁诚的事,正一门心思着准备家里有喜事时,老爷、大郎、三郎的喜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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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郑家的马车都要载着二娘子出门去各大店铺子里看样看料,二娘子等不得铺子里送来家里看,实在是两场亲事赶得太急。每天,她也会叫冯虎赶车在天武衙门附近转了几圈,每当逢紫以为她是想起傅九公子时,车又走回去。
逢紫不知道二娘子的心思。
终于有一天,郑二娘子觉得傅九居然没来郑家找她?
“那天,他来到了长亭里送行?”她和丫头们闲话时,震惊地发现,“傅九也去了?怎么我没看到他?他也不来找我?”
人家来了,看到你眼中只有郑三郎的样子就气走了。
丫头们都不出声,只陪笑:“许是公事忙呢。”
“公事?最近我参加祭祖的仪仗排练,我也没看到他。”她这几天也忙着得,但想想傅九是亲从天武官,不是她这样的跟着黄门院子走队列的临时伴当女官,在队列里差了十万八千里,她觉得没遇上他也不算是他不记得她。
平常,为了准备亲事,她还要去铺子里挑选。遇上排练休息的日子,她在金银铺子里一路看首饰看过去的时候,到了宫城附近又停住。
“去那里。”她伸手一指。原来是六部桥下一间女客多的洁净茶馆,她带着丫头进了包间吃茶,耐心地等他下值。又让冯虎一起来坐着。
“姑娘这是?”
“等等大公子。看他是不是回家。顺道请他一起去绣坊看看他的喜服。”她说得很冠冕堂皇。六部桥附近当然就是六部衙门和太府衙门。
逢紫想想也没错。冯虎头也不抬地喝茶,当然就不提傅九不在天武衙门里,另外许文修现在去了亿文白的西湖别宅缀珠阁,还是傅九指使亿文白发的贴子。
傅九公子也在缀珠阁。
她不等他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