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为了防备北国国使刺探谍情。”她寻思着,“许文修最近去班刑馆当差了?”
徐押班一听就笑了,击掌叹着:“到底是官商世家子!他也是个人物,得了官订了去
监司又找吏部主事问清了这军功的封赏,他转头就班荆馆办差了,这要是成了立时就连升三级!他本来是八品,立时就能跳到从六品!以后也不用熬年资只要在监司三年后年年考评为中上,就优先他选官升任!”
“什么?”
郑娘子觉得她不能输!最近许文修在京城里风评好得不成样!居然没人骂他好男风!
她回家还特意去了书房,向郑大公子埋怨说:“傅九一听许文修去了班荆馆临时当个杂差,他居然还说了一句,许文修还有几分心胸是个人物!对得起他许家的祖宗!你听听——”
这是什么话?
郑锦文一笑:“这也是实话。到底是为了国事。”
她立时就盘算着,她难道不如许文修?
“我们郑家也是护驾,为国事拼杀过的!”就算她想起平宁侯也是靖难功臣,也在江北大军里有无数旧部,她也不会说!
“对对没错。”郑大公子打着算盘,算着钱粮头也不抬。他犯着得较这个劲?光会拼杀有屁用?军饷、粮、草、马匹、器械这些从哪里来?都得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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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了一夜的主意,找了逢紫、冯虎来商量:
“怎么样才算是刺探了谍情?”她深思着。
“……听说北国国使进宫进见时,和陛下提了咱们这边的商人、边境军州故意买他们的私盐。请陛下查禁。”冯虎看看她,倒是没劝,他果然也在打听这些事,人家北国朝廷的钱也是从官盐、茶、酒、田税里来。赵国人买北国私盐就是助纣为虐让贩盐的北方私商坐大,影响北方朝廷的收入。
“陛下会答应。”她想着,这也影响赵国自己官盐的朝廷岁入,“他们倒把原来朝廷的制度学了似模似样。”她是北方出身,自然明白,嘴里嘀咕又决定,“冯虎你盯着,万一咱们买私盐的人暗中其实是通敌呢?”
冯虎点点头,他就是这样想的。二娘子不是没说过风声。
逢紫最近和丁诚相好,也盼着姑娘能立个功万一能得诰命不就是马上可以和傅府说亲,她想想也出主意:“姑娘,奴婢听大公子说,许文修去监司是为了查咱们这边的铜钱流进了北虏。他们北方人卖盐后溶了铜钱,一枚化成了五六枚。这就白赚了好几倍。咱们这边的铜钱就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