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主是明白她被赶出仪仗,如今给她重回仪仗里的机会,不愁她不争这个脸面。
“不可能——”她可不是为了争脸面。
“真的?”耶律大器讶然,反问,“你没看出那郑娘子的性子?”
“什么?”
“她死要脸面?”
“……”
“还有,你看她使手段陷害许文修,不让他有机会第二次陛见。卑鄙不卑鄙?”
“……”
“她那不是为了以前的旧事?”在傅九不悦之前,他继续说着,“不就是以前郑家吃了亏、她如今要给许文修教训。这才能找回她的脸面。她这不是应该的——?谁不要脸面?”
“……”傅九有点动摇,郑娘子为了脸面做公主府女官是有理由的?
再接着,他还是坚定摇头,郑二娘子那是无利不起早。脸面是什么多少钱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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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天就晴了。郑娘子松了口气,这几个月没白忙。她还是在城里城外忙碌。暂时还是挂在了公主女官名下。她自我安慰着:至少在大仪仗队里不用被赶出去了。这不就是她有了转机?
“纪鸾玉真的宫试第一?”
不会是作弊,买通了考官吧?
郑二娘子一时大意失荆州,自己心心念念的差使还没有到手,暗地里却琢磨着纪鸾玉是不是走后门考第一。
只因为她打理行人庵,迎接庆王妃时,在她身边听着了一个消息:“那位在太后面对育杜甫诗的纪娘子,听说要补云才人殿上的差使?也应该轮到她。毕竟是宫试第一。”
“云才人?”
她琢磨着纪鸾玉的用意,“云才人殿上的库房?”
她终于想起这事,云才人的库房女官被革掉了。要补一个。
她大惊,心中骂此妇居心不良,许文修要和她抢内库官就罢了,她前门刚拒了这头狼后门又来了纪鸾玉这母老虎。
做才人库女官,虽然离着内藏库还有些远,但毕竟是一个机会。至少他有理财经济的历红了。更何况纪鸾玉在明州许家时做当家夫人,必定管了不少商铺甚至海船。
否则许家的产业上回怎么就差点全被抢了?
松涛阵阵,秋风微寒,她一边想着一边脚下跟随,跟着庆王妃等人在万松岭上,遥遥看到临安方向。
明天早上四更天,圣驾便要从宫中起行。
她身后突然有声音问:“乳香女官的差使打算让给韩尚功了?”
她一惊回头,看到了傅九,他正跟着两位皇子上了万松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