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装成不知道。,拉他来看看,捉个正着总是可以的。
傅九同样叫丁良安排了人在瓦子里盯着,他自家最近两天忙着在衙门里看卷,三千份卷子他和赵承平一人一半,礼部龚主事只算是协理。礼部牵制着内廷的外戚和宗亲,监督着他们不要胡乱评分,假得太过分罢了。
“不过只是一场选女试,只要文章写得通畅,就是及格了。两道题并不容易答。答不出的多了——”
“如此?”夏逊顺口问问选女试,诧异他难得他这样有闲功夫,傅九骑着他刚从官家手上得赏的青葱马,也翻了白眼随意笑着:“我看过的卷里,不及格只能打下下等。就去了好几百份。我看前三句就知道了,再中间看三句,结文读三句就判了。犯得着一直看完?我又不是赵承平——”
“……”夏逊翻身下马,叹笑不已,“也太不怜香惜玉。她们也不容易。”
“……学院里山长读卷,不是这样?”他反倒觉得他多情,想起夏逊没读过明州书院,也没读过县学府学,他便笑,“我记得你进武学里读过。京城武学的阅卷官恐怕比我还挑剔多了。字迹不工整、卷面不洁就直接掷卷不读,评个下下等是不是?太学里更严——”
夏逊也只能点头,不得不承认傅九说得有理。
“你说她们难道喜欢遇上赵承平?”傅九还在笑。
夏逊同样乐了,人都知道秀王府稳重低调。赵承平身为秀王世子,如果非要一份份从头看到尾,鸡蛋里挑骨头只怕出错。当然就看得太慢了。
傅九看完了自己的那一千五百份,今日决定出来散散。本来是想着给张文宪递个消息,说说郑二娘子的名次,算是替淑妃向张德妃示个好,麻痹麻痹张德妃,免得争宫权时不方便。
但刚才他刚出了天武衙门,从东便门到殿中省去找陈内人说了几句,就被唐妈妈赶出来拉着,在殿中省门外悄悄和他说:“本来是说四老爷在外面有外室。”
“……!?”傅九愕然。他倒是知道傅四老爷的为人。看着不像是背地里养外室的人。
“但后来娘娘觉得是听岔了。恐怕是靖南伯最近在外面像是看中了一个戏子。娘娘不放心。也不好让四房夫人你娘来办。”
“……我去看看。哪里的戏子?”
他知道靖南伯在太上皇跟前是能说上话,官家也看重靖南伯评过他忠厚二字,平常不会驳他的脸面。靖南伯府对淑妃是一大臂助。绝不能出差错。
唐妈妈悄悄把名字说了。
“原来叫一段金?”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讶然。一段金那不是他继父傅四老爷的旧相好?如今再和靖南伯相好这就有些难听了。难怪娘娘不放心。
他决定出马来劝劝姻亲家的糊涂老头子,不要晚节不保。府里又不是没有小妾,如果实在想风流他难道不能回去和靖南伯夫人商量再纳一个两个?在外面和傅四老爷一起包外室,伯夫人那可不是好惹的。
至于他是不是怀疑了继父和靖南伯一起堕落了,这当然就没人知道了。
淑妃总不会无缘无故派这个差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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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瓦子,莲花棚。
冰花格子窗连着六扇子,敞开了面对钱塘江面,江风吹入包间里,四角大青瓷瓶里的黄灿灿大把折下插瓶的桂花飘香,与伯府中焚香熏兰又格外不同。
一段金转身,招手叫小丫头们进来,再回头时她眼中泪意也尽,不再想着过往旧情。她笑着让丫头们把十色菜品、十色果品摆下来,下酒的小碟子韵姜、法制青皮、杏仁、半夏、橄榄、薄荷,极新鲜可口。
傅九在隔壁包间和夏逊坐着,看着婆子们进来,除了这几色开胃小菜,还有几碟子毛豆。
他瞅着包间里的提蓝子卖毛豆小丫头。
小丫头不过五六岁,旧衣破裳却洗得干净,手脚指甲也剔得干净,面容有些瘦,比她身子还大的竹蓝子里是一碟碟的毛豆,她踮着脚往桌子上摆了三碟子,然后陪着笑等着客人给钱。
见得他看过来,她还机灵行了礼,结巴道:“奴是在赏心楼里卖毛豆的,卖了一年多了,傅公子见过我的。”
“赏她。”他笑着,丁良连忙付了毛豆钱,又格外赏了她几个钱,也笑着:“亏你还记下了我们公子的姓。”
他隐约是知道,看到这小丫头卖毛豆的可怜样子,九公子想起了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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