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郑家什么……|”傅九慢慢穿着官服,“皇城司在查选女的风评?”
“是,大人,隆仪伯提起了宫里存档的新年贺春词,有郑娘子的一首春词被选中了。另外还有皇城护城河开河道,郑家第一个拆了宅墙。”
“……事情不多,隆仪伯居然替郑家说话?他历来谨慎,不和海商来往的。”
傅九诧异的不是郑归音这些小心机,提前安排上为了抢回甘园里女试的风头,而是隆仪伯为什么单为郑家说话。
齐安在房门外候着,想了想拱手道:“大人,隆仪伯是宗亲。”
丁良在屋里,送上青盐、柳枝牙刷和漱口水,暗赞齐安就是会说话,这不就是在暗示赵若愚在帮着郑家?
这耳房本来是随员平常吃茶说话的,临窗放着一张黄木短榻,如今早换成了长榻。又摆了一张四折竹屏风。隐约能看到榻上棉褥锦被皆是凌乱。
傅九也就睡了两个时辰,起身到屋角漱完口,从丁良手中取了热面巾子抹了脸,有了几分精神,但他的神色还是疲倦。
傅九出房抬眼看着阳光,眯眼笑道:“也对。郑娘子最讨厌外室,最近却经常去东瓦子那边是不是?赵学士的外室不一样。”
丁良听着,公子这口风阴阳难辩,也不知是喜还是不喜。郑娘子巴巴儿去奉承赵学士的外室汪云奴。也难为她这番心意。赵学士也得回报回报。所以找了隆仪伯?
难得齐安在院门外,引路往前堂里走,正正经经接了一句:
“大人,小的听说郑娘子和汪娘子应该是有茶上面的生意。说是红茶?最近这茶在宗亲里卖得颇好。”
因为德寿宫里的内官也在吃。。
“……喔?”傅九一听,含笑瞟瞟齐安,负手转头叫了丁良,口风也不阴阳难辩了,笑道:“隆仪伯家里有谁也参合了这红茶生意?去查查。——听说隆仪伯新纳了小妾?”
说着,傅九走过了前堂,并不去坐衙,一路向大门去了,丁良正追上来,傅九负着手又摇头笑着,
“罢了。不是,郑娘子对小妾或是外室都不喜,但嘴上是不肯说道的。尤其现在正查风评。你去问问隆仪伯那一房的族侄儿里。谁新娶了媳妇。”
“是,公子。”丁良抓着玄锻披风追来,把披风递给公子后,再一听,倒也觉得纳罕,“公子,郑娘子这也是太小心了。”
他就奇怪了,郑二娘怎么就料到皇城司还要再查一回选女风评?飞赶着在新年里又献贺诗,又拆墙,做足了好事?”
前面齐安抢步出了大门,招手命人道:“牵大人的马来—”
后面的丁良还自己闷想着,郑娘子干了献贺诗、拆宅墙这些远还不够,她还提前找上了皇城司的隆仪伯,这就是防着直属陛下的坐探们查她。这也太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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