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郑家,他又独自匆匆到了临安府衙,和谢平生说起此事,“我当时轮值,亲眼看到通进司林大人,他把军情袋和金牌送到了选德殿,他说拿到手,已经是被拆开了来看过。”
谢平生一惊:“有奸细?”
“这倒未必。但便不是有奸细,一路上的递铺都有疏忽的嫌疑。陛下一听,就皱眉沉思了半会,没再问了。”
傅九摇头叹气,谢平生想了想不解道:“怎么不问罪?查下去总有个交待才是。”
“没证据。恐怕就得一路过的铺官全杀了立威。”傅映风慢慢说了一句。
谢平生一惊也苦笑了:“明白了。陛下是作不出这样的事的。”
“若是杀一回就罢了,但这种事况且恐怕杀也杀不尽。一来是人心懈怠,太平日子又过了三十年了。二来,也是费用,这军情传递本就是战时的用处。如今既然无战事。应该是费用被挪用了。”
谢平生一听,佩服道:“傅大人真是深知下情。”
傅九却是苦笑。他是从龙青衣嘴里听说的,如今这人还押在内牢里,陛下似乎也在迟疑着要不要问。
谢平生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办法,傅映风又低声和他商量几句。
“其实就是陛下不想费心整顿?”
谢平生终于就明白了,“我们先把刑国公的案子审出来?”
“有结果了,才好上奏请陛下费心整顿驿站递铺。也得准备两三个整顿的法子,让陛下选择决断。否则要我这些臣下是做什么的?”
郑家宅子里,郑归音歪头想了想,说出了和谢平生一样的话,双手一拍:“我知道了,陛下近期并不想兴兵。懒得费心去管。”
郑锦文没忍住笑了起,抬眼看她:“就你聪明?”
她笑嘻嘻,知道猜对了,却又皱眉撇撇嘴:“陛下其实觉得北国不会挑起战事,他也无北上之心。至少他在位的时候没有。”
“这话,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真多嘴。”
“我不是为你想?你也合伙花钱去修了铺子和路,说是方便榷商的生意?其实和生意无大关系吗?我知道他们那边的商路都是河船和海船才方便。大宗货物顺水而下,走运河或者走沿海,哪里会走官道?”
“修路那是让陛下看的。花钱讨陛下开心。”
“……”郑娘子想想郑锦文又白花钱,乱花钱,她身为掌家娘子顿时就抠起来。又小声道:“陛下有点像太上皇了。他这是老了?”
“你活得不耐烦了?”
郑大公子骂着,郑归音提着裙子溜了,赶紧就把小私房统统收起来,另寻了一盒子彩瓦琉璃珠子翻出来,觉得傅九不缺钱,收了这一盒子礼物也不公觉得寒酸。
然后,她就去主屋里见养父郑老爷与养母张夫人,郑锦文进主屋用饭时,看到她笑嘻嘻很开心的模样,不知道她怎么个想法。
“嫌弃陛下了?”郑大公子的语调扬起,就是让她不要太目无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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