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他从兜里掏出两盒东西,幽幽地盯着连乔道,你妈让我做好防护措施,注意保护自己。
连乔:???连乔瞅着那超薄0.01的字样,只觉一阵辣眼睛,不由恼羞成怒道,靠!她什么意思!自己亲儿子都信不过?她以为我会出去乱搞?
说完就腾地窜起来,要去找他妈好好理论,自证清白。
哎你等等!忍冬好笑地拉住他,不是这个意思。你妈说,就算身体没病,那个那个粘膜比较脆弱,容易磨破。而且那边属于污染腔道,万一破了容易感染,所以一定要做好润滑和保护
连乔听得脑壳痛。
什么玩意儿他脸上发烫,小声嘀咕,我妈怎么好意思跟你说这个,她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
忍冬瞧着他那微微发红的耳朵尖,觉得他可爱极了。忽然起了玩弄的心思,便盯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道:你妈还说,脏的不止是传染病,还有细菌真菌什么的。她让你用之前多洗洗,最好再用酒精消个毒。
连乔:光是听着都觉得下X一凉。
这是亲妈吗?这是法x斯吧!
连乔正在恍惚,忍冬忽然问:对了,你的遗书呢?
在这里。连乔伸手在书架上取下一本书,那里面夹藏着他的遗书,怎么了?
徐忍冬道:我想了想,还是把遗书毁了吧。
连乔翻书的手一顿。
遗书无论写得有多好,都无法弥补丧子之痛。忍冬从口袋里把自己那封遗书也拿出来,手指轻轻摩挲着信封,随即毫不留情地撕碎了它,我们一定要活着出来。
连乔凝视着他,渐渐弯起了眉眼。
你终于
话没说完,连乔却停住了。
徐忍冬询问地望着他,连乔笑着摇摇头,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遗书也撕碎。然后走过来抱住他,说:好。我们一定活着出来。
平静如水的日子一晃而过,终于到了进入最后一个副本的时间。
那天连乔父母恰好双双不在家。两人各自背上背包,带足所有想象得到的装备,在家中静静等待电梯的到来。
晚上十一点,空气陡然凝滞。
银白色的电梯突兀地出现在客厅里。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电梯近在咫尺,两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连乔甚至还顺手从茶几果盘里拈了两颗草莓。
一颗塞进自己嘴里,一颗递到忍冬嘴边。
忍冬张口吃了。冬季的新鲜草莓,带着微微的凉,沁人的甜从舌尖一路滑进胃里。
真好吃。连乔说。
忍冬微微一笑:等我们出来了,再去买点。
连乔捏捏他的手,笑眯眯地说好。于是两人不再留恋,深吸一口气,抬腿迈入电梯。
两人刚一踏入电梯,门就自动关上,随即周围响起低低的电机运行声。这场景无比熟悉,仿佛已经经历了千万次。
在电梯的低沉轰鸣中,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紧握着彼此的手。
很快地,两人面前凭空出现几个大字。
19922020。
那一串数字如同投影,毫无依托地悬于空中。两人盯着数字看了一会儿,都有些微微发怔。
这是?连乔不知想到什么,表情微变,侧过头来问忍冬,你是92年生的是吧?
徐忍冬脸色凝重,点了点头。
连乔没再说话,咬着嘴唇垂下眼帘。
19922020。
1992是忍冬的生日,2020是今年的年份。
那么,19922020
未及多想,忍冬忽然低声惊呼:连乔!
连乔抬起头,只见忍冬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而那只洁白如玉的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小!
这场景似曾相识。连乔瞳孔一缩,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变化,仍然是成年人的体型。
然而就在他一晃神的工夫,忍冬已经以惊人的速度缩了水。冲锋衣运动裤都从身上滑落下来,忍冬不得不使劲拽住,越发稚嫩的小脸涨得通红。
忍冬再度开口,声音已经尖细如幼童:为什么这次只有我!
连乔:他也手足无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忍冬越缩越小,越缩越小。
缩到小手捏不住腰带,缩到小短腿撑不住身体。
缩到整个人都变成干巴瘦小的一团,小脸憋得紫红,一张嘴,连牙都没有,开口就哭。
哇
连乔:已经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忍冬的缩水速度之快令人错不及防,不过好歹在婴儿阶段停下来了。不然连乔真担心他再缩下去要变成个受精卵,到时候可咋养活,装在水壶里泡着吗?
连乔手忙脚乱地抱起婴儿,拿衣物裹住他。那衣物上还带着忍冬的体温,然而忍冬本体已经变成了一个酱紫色的婴儿。
好丑
虽然理智告诉连乔,刚出生的婴儿都是这样的,毕竟刚被产道夹过脑门儿但是这也太丑了吧!
又干又瘪,皮肤皱巴巴的,宛若一个陈年老紫薯。
连乔无法接受他英俊帅气的对象居然变成了一块紫薯!而且这个紫薯还不会讲话,只知道哭!
哇皱巴紫薯一哭,眼睛嘴巴都挤成一团,更丑了。
婴儿的哭声震天响,特别是在电梯这种狭小的空间里。音浪来回反弹,震得连乔脑阔疼。
恰好此时,电梯门突然打开,吓了连乔一跳。连乔震惊地发现他居然没听到习以为常的叮声,因为周围的一切声音都被哭声盖住了!
到底为什么要哭啊!
连乔抱着狂哭的紫薯,手足无措了半晌,终于还是决定:管他呢,先出去再说。再怎么闹腾,这可是忍冬啊。得好好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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