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会打台球是余伍教她的。
以前她生活没有兴趣爱好,十分枯燥。
白家兄弟不少,分为好几组,各有组长带队,白璃留下十来个亲信长期带在身边。
凡是白璃出面,肯定是分城以外的任务,白璃对手下要求宽松,没那么多规矩。
渐渐的,每次讨完一笔债,有人拉着她打球,爬山,甚至去湖边钓过鱼,白璃学会留出一天时间让大家放松。
这样的生活白璃不讨厌,就算她生命短暂,已知终点在哪。
何况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
兄弟们再苦再难没喊过累,白璃一句话指哪打打,绝对服从,每次外出有一天抛开工作,收起浑身戾气,凑在一起吹吹牛,他们知道那是白璃给予的仁慈,无言感激。
.....
到达台球厅,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老板坐在一楼前台通过监视器观察这帮人,根据他多年经验,断定对方身份不简单,尤其是为首的冷美人,刚刚一进门,手里抱着盒子,盒子上有黑白照片,老板吓的脸色苍白。
白家人给出的钱远超正常包场,就一个要求,闲杂人员一律不准入内,他们不希望被打扰。
少年挑了两支台球杆,自己留下一支,另一支递给白璃。
“姐,赌点东西吧?”白易远看她沉默,主动挑起话题。
女人正在用巧粉擦拭台球杆,听到少年说话,淡淡应一声:“好。”
少年台球水平算不错,他想了想:“我输了,零花钱上交,我赢了,你回分城给我买台游戏机。”
“可以,再加一条。”女人将巧粉放在桌边,浅笑道:“回去给所有兄弟洗一个周衣服。”
“不是吧?”少年瞬间垮了脸,委屈巴巴。
“小少爷玩不起吗?”兄弟们起哄。
“放心,我们让你用洗衣机。”男人们哈哈大笑。
欢声笑语下,白璃跟着提了提唇角,“怎么样?”少年咬牙,拍胸脯答应下来:“行,没问题。”
一切以白璃开心为主。
余伍的骨灰盒摆在休息桌上,静静观看这场良性竞争,其他几桌已经开了,球杆碰撞台球的声音此起彼伏。
台球拼的不是蛮力,而是技巧。
姐弟俩玩的是斯诺克,积分制,包括母球在内台球桌上有22颗球,红球居多。
每进一颗红球才能再打彩球,白易远先手开球,白璃站在一旁静观局势。
少年心里没底,他对手是白璃,一个看起来不会打台球这种俗物的女人,实际上白璃深得余伍真传,玩台球没输过。
老六在旁叼着烟看戏,他是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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