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白璃的弟弟,不会对任何人低头,就算余家人也一样。
白易远没有大声喊人,他满嘴是血抬起头来,毫不畏惧与余存辛对视,喉结艰难滚动挤出一句话,含糊说:“四叔想知道..伍哥怎么死..的吗?”
话毕,余存辛神情激动许多,白易远呵呵笑起来,“你过来..我告诉你。”
身为职业保镖第一时间拦下余存辛,但余存辛顾不上这么多,立马弯下腰趴在白易远嘴边。
“杂碎。”在余存辛靠近的一瞬间,白易远憋了一口血嘴里的血,毫不犹豫吐在余存辛脸上,他轻笑骂道:“你不得好死。”
黏稠的血液粘在脸上,还有耳朵和鼻孔,余存辛气的哇哇大叫,他这把年纪没受过这种屈辱,怒火直烧心头。
...
白璃让司机以最快速度往回赶。
多亏余音宛给她叫了一辆舒适的商务车,她舍得在车上稍微睡一会,感冒带来的疲惫一直无声折磨她。
下了高速白璃打起精神,晚上余音宛还和她聊天,陪她打发时间,实际上白璃知道,余音宛在帮她放松。
但愿不要出事…白璃心想,她哄余音宛去睡觉,自己指挥司机走捷径回白家。
...
“你们几个给我打死他!”余存辛差点晕过去,他闻见血腥味忍不住弯腰吐了一地。
保镖彼此对视一眼,为首的头目摇了摇头,他很清楚白易远最好马上送去医院。
院子里动静闹得这么大,部分兄弟从睡梦中惊醒,白肃年轻时随时都在保持警惕性,睡着也不例外,一回家他精神状态不稳定,睡得很沉,反倒是白妈妈心绪不宁,她拉开被子爬起来叫醒丈夫。
“阿肃...阿肃?”白妈妈轻声叫白肃。
“嗯?”白肃听到爱人的呼喊猛地睁开眼睛。
“外头有动静!”白妈妈不放心道。
白肃用手背擦去额头的汗,他眯起双眼快速清醒过来,“你留在房间里,我去看看。”
保镖一看白家有灯光亮起,他们有点慌,急忙叫余存辛,“四爷,有人起来了!”
得知儿子出事后,余存辛没怎么吃东西,他弯腰不停干呕,脸上还有白易远的血滴在地上。
白易远以为自己要死了,他分不清身体哪里疼,就像被车轮压过一样,他跪在地上摇摇晃晃,听不清耳边的声音。
白肃披了一件外套出门,别看他六十多岁,身体硬朗健硕,仅仅站着便能给人无形的压迫感,他推开大门寻找声音来源。
“四爷,咱先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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