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苦，”戚锦抱着方芸的腰，“妈，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你，任何人都不行。”

“你爸爸他……”方芸踌躇着开口。

“他不配当我爸爸，”戚锦猛地抬起头，“妈，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替他说话？”重生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是戚锦一个人扛着，她不敢表露地太明显让方芸发现，但是现在方芸已经发现了，她也没什么顾忌了。

仇恨，戚锦在前世就已经报了，重生了，她也没有想过再一次报仇，可这只是因为不愿自己手上再次沾染血腥，并这不代表她是好欺负的，特别是这中间涉及到方芸的时候。

“小锦，我没有想要替他说话，我跟他结婚近二十年了，当初的热情也变成了亲情，而且大部分都是在你身上，但是小锦，答应我，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如果他真的背叛了我们，那么即使你再怎么做都是无法挽回的，抢来的感情我们不需要。”方芸义正言辞地说道。

“妈，我……”戚锦还是第一次看到方芸这副样子，不管是记忆里的方芸还是现实中的方芸都是一个温和的人，无论是说话还是性格，可是现在这个强势的方芸却让戚锦觉得有些陌生。

“小锦，你发誓，绝对不会做出过激的事。”方芸再次强势地开口，双手抓着戚锦的双肩。

“我，我知道了，妈，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戚锦看着方芸的双眼，“不要为那个混蛋伤心，因为你伤心了，我也会伤心，但是那个混蛋绝对不会伤心，不值得对不对？”

这是她的女儿，方芸脑海中蹦出这么一句话，戚锦的成长让方芸心里那股子伤心淡去了许多。

“对，不值得，小锦你说得对。”

天色渐暗，戚云天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没有回来，一整晚，戚锦都缠着方芸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要求方芸给她讲故事。

说着说着，戚锦就闭上了眼睛，可是那只手却仍然紧紧抓着方芸的手。

方芸坐在床头，看着闭着眼睛的戚锦，轻轻叹了口气拂开她额头上的发丝小心翼翼低下头：“傻孩子，妈妈都活了四十多年了，哪里还需要你安慰我。但是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坚强地活下去。”

说完，方芸脱下鞋子躺在了戚锦身旁，轻柔地揽着戚锦。

昏暗的灯光下，床上两个人都处于安稳的睡眠中，就在方芸鼻间出现平缓的呼吸声的时候，戚锦的嘴角突然弯起，一点点凑近，就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在渴求母亲的怀抱，而方芸虽然在沉睡中，却也下意识回抱住戚锦。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窗外的月光和星光透过窗帘照在两人身上，在这个全世界都是一片寂静的时候，只有两个绵长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显得格外和谐，此刻，这一对母女可能是全世界最美的母女。

窗外的月亮一点点落下，太阳从晨曦变成日上三竿，戚锦伸着懒腰，从床上刷地坐了起来，猛地摇着头，像是要把刚刚醒过来的慵懒全部去除，这个习惯是前世为了应付高强度的工作养成的，一直带到重生后，随即嘭地跳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