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延泽不顾家族反对,一力要求将寄和调去非洲,我还以为你们互相喜欢。老爷子的伤心写在脸上:娃娃,你不想和延泽结婚,所以装男孩?
我没有,我本来就是男人!乔离头顶女装大佬四个大字石化,然后裂开。
咳、咳咳老爷子弯身咳嗽,乔离忙扶住,轻抚老人背脊。
爷爷病很多年了。魏延泽端来温水,服侍老人喝下。
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啦,老爷子轻拍乔离手背,语气温和,这辈子最后的期望,就是延泽能找个称心的人。爷爷晓得寄和对不起你,但延泽心肠好,跟了他你绝不吃亏。
可是我乔离犹豫,他和魏延泽原本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他就是代妹嫁过来而已。
老爷子咳得更加厉害,魏延泽望着乔离,眼神无辜而单纯:爷爷很喜欢你。
我同意!话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乔离满头黑线:我同意我同意,爷爷您好生休息。
老爷子瞬间变了个人一样,嗽也不咳了,气也不喘了,红光满面哈哈大笑:好!乖孙媳妇儿!
乔离:咋觉得在讹我呢?
爷孙俩还有事说,乔离先离开禅房回客房换衣服。
他前脚刚走,后脚魏延泽就满面诚恳朝魏老爷子道:爷爷,谢谢您。
魏老爷子比了个精神百倍的大拇指:乖孙儿,加油。
第6章领证
领着盖了章的小红本本走出民政局,乔离还有种踩在云端的错觉。
奇奇怪怪的约|炮,奇奇怪怪的结婚,分明三天前还在为单身的自己感到忧桑。
三天后,他就结婚了,对象还是明震寰宇的无敌大佬泰迪精魏延泽。
下午刚说完同意,魏延泽从魏老爷子那儿回来,便马不停蹄亲自开车带他窜进民政局。
途中闯了三次红灯,吓倒了五个老太太,还有一个老大爷。
你保管,还是我来?魏延泽意指他们手里一人一个小红本。
乔离像被烙铁烫到般,双手上抬把结婚证递给魏延泽,话语谨小慎微:我这样的人,会耽误您的。
魏延泽目光闪烁,他拿走小红本,顺势牵住乔离的手:等你愿意了,我们再举办婚礼。
啊?乔离懵逼,没懂他的意思。
其实约|炮没什么,他享受了,魏延泽也享受了,拍拍屁股就两清的事,他只希望魏大佬为他保守身体的秘密就好,和魏延泽结婚是万万没想过的。
那晚约|炮后,后续整个事情的发展便如同脱缰野马,弄得乔离措手不及。
路旁冒出第一个记者时,乔离以为他要采访别人,没想到那人直直奔他们而来。摄像师高高举起了相机,他很快就要按下快门。
魏延泽动作快得仿佛一瞬间,脱下大衣兜头罩住乔离的脑袋,将他揽入怀中,让记者们照相的目的遗憾落空。
须臾,民政局门口便围追堵截来一大批好事围观者,有记者也有吃瓜群众。
大佬魏延泽,他们都认得,豪门八卦多,群众很欢乐。
乔离没经历过这种人满为患的场面,比他在阶梯教室上大课时还要壮观,叽叽喳喳的喧闹声吵得他脑仁疼。
乔离低调惯了,人多的地方不去,人多的热闹不看,仿佛别人活在欢天喜地的喧哗中,而他一个人静静地守着三亩劣田,冷清寂寞。
被这样围观打量和讨论,是乔离从未遇到过的。
魏延泽清楚地察觉到,怀中的身体有些颤抖。
乔离胆儿小,魏延泽知道,他揽住他的腰,轻轻抚摸后背:我在,没事。
魏延泽身上熟悉的男士木质调香水令他稍有几分安心,乔离下意识抬手,抓住他衣领,藏在外套下的脸浮上红晕,他张了张嘴,有很多诡异的情绪堵在心口,却发泄不出来。
香水,很香。乔离断断续续地说。
你喜欢的话我每天用这款。先上车,司机送你回去。魏延泽将他护得滴水不漏,他推开拥挤的记者群,将乔离送上车。
关车门前,乔离蓦然抓住他的袖子:魏爷。
嗯?魏延泽抬头,目光极是温柔,不过乔离看不见。
周围很吵,乔离不得不拔高音量:你、你不走?
我结婚了,需要向媒体朋友交代两句。魏延泽安抚性地拍拍他手背。
这份温和让乔离心惊胆战,他犹豫再三:但是、我,我这样的人,不配做您的伴侣。
魏延泽什么也没说,拉开他的手,一使劲,在记者们犹如饿狼扑食冲过来的前一秒,砰地关上了车门。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我就是这样的甜文写手
第7章保护
司机训练有素,开车逃离现场。
乔离坐在车后座,再次心乱如麻。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司机打开右前方的平板,屏幕中正在播放魏延泽的现场采访,是一家本地网络自媒体的直播。
要说这世上最不尊重名人的,肯定是记者们,那话筒离魏延泽近得,恨不能怼他脸上一般。
乔离抱住魏延泽的外套,外套兜里还塞着两人的红本本,他怔怔地盯住屏幕。
记者不怀好意地问:请问您的结婚对象是同性还是异性?您觉得TA优秀吗?配得上您吗?
这话说得,好像无论谁都配不上魏延泽,反过来选择与某人结婚的魏延泽,被狠狠地质疑了审美。
乔离没来由地紧张,虽说他也没有特别想和魏延泽结婚、高攀大佬抑或高攀魏家,但无论谁都想知道对方对此的意见。
魏延泽没有主动表过态,他们的结婚突然得就像一阵龙卷风。
乔离只顾得上头晕目眩,却不知魏延泽心中想法。
是嫌弃、不得已为之,还是略有好感,恰好他撞到枪口上,所以
同性。屏幕中的魏延泽沉沉开口,他的神态举止从来都很沉稳,此刻不见丝毫被挑衅的不虞和慌乱。
他镇定道:非常优秀的一位年轻人,高级知识分子,是我这样的大老粗配不上他才对。
举众哗然。
连镜头都摇晃起来,也许摄像师过于激动,忘记维持他的站姿。
那特么是谁,魏延泽啊!剑桥毕业自称大老粗,就为了抬高对象身价!
名满宁北的魏爷何曾说过这般自谦的话,但凡熟悉魏爷的人都见过他如何毫不留情地刻薄批评大企业家,见识过他年轻轻轻便因能力出众而生的自负桀骜,何曾见过他为了某人自贬身价。
那是熟悉魏延泽的人,都会这么想。
然而乔离并不熟悉魏延泽,在约|炮事件发生前,除了数学他一概不关心,偶尔路过商学院听他们讨论魏延泽,他也只会一笑而过,因为他和魏延泽,压根便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魏延泽这样的人出现如此亲密的交集,而且被迫结婚。
魏延泽没有正面回应同意或不同意,嘴里说的也是乔离经常听到的客气话,想来他们结婚这事,于魏延泽来说,不过是桩契约买卖。
魏延泽大概也是为了不让魏老爷子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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