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凶什么,吓着我了。阮安耷拉下嘴角。
姜荀愣了愣
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刚刚。
我那只是
你还说。
我错了。
阮安终于体会到了蛮横无理的快乐,满意的说,成,小伙子态度不错,原谅你了。
姜荀被他气笑,两个男孩在路灯下对着笑了好一会儿,阮安才拉上口罩说,那什么,我们晚上吃什么?你不用想了,我想吃火锅。
这霸道。
爱了爱了。
姜荀:这边没有海底捞,你要想吃火锅也可以。
男生插着兜,我给你做吧。
阮安不自觉后退一步,难道是传说中的大红袍涮菜?
谁知某人上前一步,两个人又亲密的塞不下空气。
姜荀挑了挑眉。
是先涮火锅再吃你。
姜荀的家在主县区边上,是一栋房龄快二十年的老小区,大门口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楼栋间贴满了开锁以及维修下水道的小广告,外面停了两三辆电动车,除了人碰过的地方,都落满了灰尘。
很真实了。
姜荀回头看着小呆瓜新奇的眼神,笑了笑后走回去,这就是普通市民的生活。
这一句没什么问题,下一句就开始找死。
安哥,以后跟着我,你得学会吃苦了。
滚!恼羞成怒.jpg。
姜荀的家不大,四十几平方,还没阮安的房间大。
不过里面的装修倒是很简约,看样子好像是翻修过的,和小区整体的风格不太一样。
玄关处的鞋架上只有一双拖鞋,阮安觉得有些奇怪,说不上来,但
要换鞋吗?阮安问。
姜荀:随便。
阮安白了他一眼,你有鞋给我换吗?
你穿我的不就行了。姜荀蹲下把拖鞋拿过来放到他脚边,帮他把鞋带解开。
可能是被姜荀照顾了几天,阮安也习惯了,并没有觉得他帮自己换拖鞋的动作有任何问题。
那你怎么穿?阮安一边脱鞋一边问。
姜荀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赤脚。
然后拎着东西转身朝厨房走去。
阮安也是两分钟后才反应过来,震惊的朝着姜荀喊。
你赤脚??!!
这么冷的天,大仙啊!
阮安本以为姜荀说的要做火锅给他吃,就是单纯的把火锅底料煮开,然后把菜下进去。
但结果确是
这个帅逼用实力把他征服了。
姜荀自己炒了火锅底料!
对,没错,自己炒的,纯手工的,不加防腐剂那种!
哇
阮安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赞叹的同时,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香料被油煎熟的味道,真的太诱|人了。
姜荀看着男孩子小猫似的眼巴巴盯着锅子看,笑着说,你先出去等着吧,一会儿就好了。
阮安恋恋不舍的把目光移开,这才想起来问,你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姜荀把小番茄洗好,塞了一颗进他嘴巴里,你去外边等着吧,我怕你在这,回头再把厨房点了。
我还没蠢到那个地步好嘛,阮安白了他一眼,接过小番茄说,快点啊小媳妇儿,老子饿死了。
虽然话说的随意,但阮安还是在踏出厨房的那一刻,脸红了。
姜荀。
他俩这样的互动,好像在过日子啊。
被某人赶出厨房后,阮安就无聊的在房间里溜达。
他发现这房子并没有荒废。
沙发和卧室的床只是简单的拿东西盖着,遮住灰尘,而厨房和洗手间的用具,全是齐的。
不过奇怪的是,东西都是单个的,一双拖鞋,一只牙刷,一副碗筷
处处充满了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应该不是蒋媛。
他妈自从嫁过来后,就没怎么离开过家,护士的工作也不需要她时常出差。
只有姜荀。
他周末很少回来,除非是逢年过节,这个人都是在宿舍蜗居的。
好像铁了心要把那当成和尚庙一样。
打算常伴青灯古佛了。
其实阮安一直挺奇怪,姜荀不回家,蒋媛竟然都不担心自己儿子在宿舍孤不孤独,害不害怕。
起初阮安以为蒋媛这女人为了争家产连儿子都放弃了,不管姜荀成绩好坏与死活,后来也曾想过她可能就是那种比较开明的父母,但现在看来。
是因为姜荀每个周末都会回黑川的缘故吧。
父母再婚,受害者不仅阮安一个。
姜荀也难受。
只是他对这件事的处理方法比阮安成熟太多了。
这个人。
明明是野兽。
却安静的好像没有脾气似得。
但实际上,他只是没有亮出獠牙罢了。
阮安忽然有点心疼姜荀。
可随之而来的,是对他这个人无限的好奇。
于是
男孩子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但他自己又怕承受不了。
所以趁着姜荀做饭的功夫,出去买了啤酒、烟、拖鞋以及薄荷糖。
你这姜荀看着那整整三个塑料袋的听装啤酒,笑了起来,咱俩估计得喝到明天早上。
就这几瓶还明天早上,你看不起谁?阮安转头,我酒量很好,谁先醉倒谁是狗。
嗯,看来晚上能遛着玩了姜荀小声嘟囔,他的目光落在撒在茶几上的两盒薄荷糖上,没等想明白买这东西干嘛,就被阮安拽了下来。
别废话,男孩一边打着游戏,一边从背后抽了个靠垫递给他,快涮,我要吃肉。
印象里,姜荀这人很会涮肉。
虽然他俩也没一起吃过几顿火锅,但阮安记得这人涮的肉又嫩又好吃,一点都不老。
姜荀你是不是退步了?阮安吧唧着羊肉的同时,还不忘挑刺儿,上次涮的肉不是这样的,比这嫩。
我什么时候给你涮过,安哥你梦游了吧。姜荀继续给他夹了两筷子进碗里。
怎么没有,那次和那个谁那个校花额,乔安然,我们四个还有二哥阮安满嘴肉香气,吃的别提多开心,但一想到那次的事儿,竟然愿意放下筷子调侃姜荀,对了,你跟校花怎么没下文了?她好像很久不来找你了,掰啦?
可能不喜欢我了吧。姜荀一门心思只顾着给阮安夹肉,碗里都快堆成小山高了,生怕他吃不饱似得,回答问题也没怎么走心。
啧啧,怎么的你还挺失望?阮安好像抓住了小辫子一般,哼了一声,听起来十分的不屑,渣男。
这就渣了?姜荀也是服,那我应该怎么说才不渣?说我不喜欢她?
没她还有别人。
哪有别人了?
姜荀又气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