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
他是男生。
不用担心会发生什么。
只要动了手术,阮安可以和正常男生一样不,他本来就是正常人,只是生病了而已。
想到这里,阮安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但如果是要交男朋友的话情况就不是这样了。
他可能会
阮安默默吞了一口口水。
想想都害怕。
那对他而言是未知和恐惧。
哪怕那个人是姜荀。
也不行。
至于阮安对姜荀的情感,周二琦没问,阮安也就没说。
照顾到阮安的情绪,自那之后,在班里碰到姜荀,周二琦总会找各种理由转移阮安的注意力。
反正阮安没主动跟他说之前,周二琦能做的只有维护他。
对此,阮安感激不尽。
一周后,姜荀没去参加物理竞赛的事情,终于有了后续。
原来这事还有番外。
精彩精彩。
高斌来了消息,说他在黑川的报名名单上,意外看到了姜荀的大名。
缘分这东西实在太奇妙了。
反正阮安是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能和高斌成为朋友。
还是从早聊到晚的那种。
联系方式是阮安给他的因为姜荀。
阮安想更了解姜荀一些,而那次和高斌见面的时候,对方只是一门心思在讲黑川前一霸的坏话。
但阮安却认为这样对姜荀不公平。
毕竟高斌单方面的赘述是不可取的。
于是他本着公平公正的态度,给了姜荀一个机会没打算听姜荀亲口说。
阮安加了高斌的微信。
神一般的操作。
阮社交小天才安的智商滑铁卢。
阮安认为,等高斌心情好了,把姜荀也骂够了,自然会平心静气的和自己说说过去的事。
而事实证明,阮安是对的。
这段时间,高斌和他讲了不少姜荀以前的事,态度从一开始的句句都损,到现在的平静回忆过去。
虽然言论中还是偏向对姜荀不好的一面,但阮安已经能分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故意。
比如现在,高斌告诉他姜荀要来黑川参加物理竞赛,语气就是又惊讶又不解。
【高斌】:姜荀不是都考完物理竞赛了吗?为什么还要参加黑川的?
姜荀默默无语。
因为他没参加南城的。
他缺考了。
阮安想了想,打字问他。
【A】:你怎么确定是他?也可能是重名。
【高斌】:不可能,我肯定这是他,
【A】:?
【高斌】:黑川叫姜荀的可能很多,但有能力参加物理竞赛的只有他一个。
阮安莞尔一笑。
这莫名的自豪感也不知道从哪来的。
听到高斌变相的夸姜荀,他乐从心生。
【A】:你怎么会知道名单上有姜荀的名字?
高三党都挺忙的,高斌也没闲到天天没事人|肉姜荀的程度。再说了,物理竞赛这种事,应该只有关注的人才会注意到姜荀榜上有名。
原来,高斌也参加了黑川的物理竞赛。
阮安也是被高斌科普后才知道,这个和姜荀之前没去的那个是同一个初试。
只不过姜荀缺考的那个是南城的,而这个是黑川的而已。
省级物理竞赛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初试在高三的十一月初举行,复试在来年的三月份,为的就是选拔出精英,参加高等学府的提前招考。
姜荀之所以有两次机会,是因为南城和黑川初试的时间不一样。南城是市区,而黑川是县城,市区的考试只有学籍在市里的学生才可以参加,而黑川的自然就是县里的。
姜荀学籍在市里,可户籍却是县城的,所以按照规定,他两个地方都可以报名。
南城除了黑川外,还有其他四个县区,也就是说,县区的物理竞赛是要跟四个县的人竞争。
人数之多,令人咂舌。
这其中还不计那些市里没考好,再来蹭县区车队的人。
比如姜荀这种因为某种原因缺考的。
这竞争压力就更大了。
【高斌】:不过,姜荀应该会缺考。
阮安愣了愣。
【A】:为什么?
【高斌】:因为考场在我们学校啊。
阮安不太明白,然后高斌一条微信就甩了过来,为他答疑解惑。
【高斌】:之前不跟你说了吗?姜荀和严讯的恩怨情仇。他说过不会再回黑川的,回去就是死,严讯不会放过他。
严讯。
阮安默默皱了下眉,他把手机塞进桌洞里,抬头看了一会儿黑板,这才默默地把椅子往后仰,看向了某人。
姜荀右手握着笔,在演算纸上写写画画。他的同桌睡的很香,姜荀似乎没什么顾忌,签字笔划拉了两下,貌似写了B,然后就放了笔。
这就做完了??
阮安有些惊讶,现在讲的这道化学题挺难分析的,反正不是两下能做完的题。
他看了看自己标记的密密麻麻的化合价,苦笑起来。
以前他还教姜荀呢,殊不知,人家根本就用不着他教,说不定看两眼答案就出来了。
这次的物理竞赛应该没问题吧。
阮安倒是不担心他的考试成绩,只是严讯的事,自己又是真的放不下。
物理竞赛前天晚上,姜荀就离开了学校。
阮安打听到,他是坐程江的车走的。
看来程江也是担心这人再放物理一次鸽子,选择亲自押送了吧。
阮安盯着姜荀的微信界面看了好久。
他想问问姜荀,可却又下不去手。
良久的纠结过后
阮安没想到的是,他的肚子毫无征兆的疼了起来。
想想也是,是该疼了。
上次也是差不多的时间,只不过提前了几天而已。
阮安疼的厉害,伸手去摸抽屉里的药。
杯子里没有水,他干咽了下去,药片卡在喉咙里,又苦又硌人。
男孩子蜷缩成一个团,他疼的额头上冒出来很多细小的汗珠,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可能是因为得到过更好的吧。这一次阮安竟然有些不习惯了。
姜荀把他照顾的多好啊。
疼的时候给他揉肚子,哭了还会亲亲他,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有一个人陪着他疼着,痛着,熬着
姜荀。
阮安疼急了的时候,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尽管这想法是多么的荒唐且不切实际,可哪怕只是想想,阮安都觉得舒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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