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有察觉自己的身体有何不适,但依旧怕那些虫依旧残留在体内,万一哪天复发,或者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一点点的将他吞噬。
这里一半以上的书他都已经看过了,今天他主要翻看那些他没看过的书,一连翻了十几本,都没有找到那红色虫子的记载,夜深了,他打了个呵切,拿着灯笼准备回去。
吹了桌案上的蜡烛,一冷风吹过来,将窗子吹开,他拿起斗篷穿上,走到窗边将窗子关上,才要转身,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男人,俯身抱住了他的腰。
楚含月身子一僵,惊讶的回过头,借着月色看清了那人的脸,仙尊!
怎么会这样?他感觉到了那天梦里一样的温度和气息,又是梦?
我见你房里无人,就寻过来了,秦枫抬手将案上的蜡烛重新点亮,又将楚含月头上的被风吹乱的头发捋顺,你为何在发抖,怕我?
楚含月咬着嘴唇不出声,他哪里是怕秦枫,他怕的是自己,上次的梦他以为是妖邪作祟,谁知道确实是他自己的梦,居然做了那么淫.乱的梦,对象还是他最尊敬的仙尊,难道一直以来,自己对待华阳仙尊的那份崇敬之心都是不纯洁的,所以才会做那般龌龊的梦?
难不成是自己一直都期待着华阳仙尊这么对自己?
若不是被华阳仙尊抱着,他真想抽自己一耳光,前些日子仙尊才刚救了他,他却想着这些龌龊的事,实在是玷污神明。
仙尊,楚含月抓住秦枫的胳膊,强行翻了个身,面对面的看着对方,现在这是梦?
秦枫轻笑一声,没错,是梦,不是梦我也无法见到你。
楚含月掐了自己一把,不疼,果然又做了这般不知检点的梦。
那面前的人肯定不是仙尊本尊,是他幻想出来的人,既然是幻想出来的,那就好控制了。
仙尊,你能不能松开我?楚含月身子后仰,脑袋撞到了身后的窗子,听闻仙尊没有七情六欲
胡说,秦枫笑着摇头,那都是世人乱传,我当然有七情六欲,只有情.欲被封住了,我本是淫.魔转世,却被封住了本性,真是苦了我。
咳!楚含月听到这话,差点呛死,怎么自己会在梦里给仙尊加这种设定?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上万年。秦枫抬手摸了摸他的鼻梁,楚含月的鼻梁很挺,虽然人长得美,但一点都不女气,是那种男子的俊美,剑眉星目,轮廓立体,表情冷峻时长给人一种威压感,虽然很多人觊觎他的容貌,却无人敢染指,可秦枫最喜欢做的就是没人敢做的事。
他的手指顺着鼻梁一路向下,按在楚韩景的薄唇,轻轻凑近,因为天凉,两个人呼出来的气息化成一团白雾,互相缠绕,分不清彼此,你就是我的解药,只有你能帮我解这千万年的寂寞之苦。
楚含月瞪大双眼望着他,看着他一点点凑近的脸,最后贴上来的唇,他的身体竟然无法动弹,手指死死的抠着身后的窗棂上的花纹,身体发着抖,这种场景比他除妖时遇到的所有困难还要难以面对,不知如何解。
气息融合,热度相互缠绕,衣服簌簌落在地上,楚含月被对方有力的大手拖起来,他因对方猛地用力而皱紧了眉。
明明不该做这个梦,更不该在梦里不拒绝,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心脏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羞耻感令他的脚趾卷曲在一起,手指无意识的抓着秦枫的背,抓出一道道红痕,很快他便失神地沉溺其中。
呼!楚含月深吸一口气,猛地从床上惊醒,他瞪大双眼,手指抓着凌乱衣襟,缓了片刻,又抬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
为何要放任梦境的发展,但如果梦可以听自己的控制,那便不能称之为梦了
他抬眼望向墙上挂着的画像,仿佛感觉到画像里的仙尊在对他笑,他更加羞耻,仿佛昨晚的呼吸声又在耳边响起。
梦里仙尊说他自己是淫.魔转世,楚含月觉得仙尊不是淫.魔,他才是,居然接二连三的做这种梦,他喃喃自语道:看来我得想办法找到那个封印情.欲的法子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上次是预知春梦,这次是真的那啥了。嘤!
第8章
想要找到那个封印□□的方法,可能还需要些时间,目前他更需要做的是找到那红色的小虫到底是什么,也许那是最近才出现的物种,楚含月打算再去一次常家镇。
他起床洗漱完毕,又念了一百遍清心咒,去给华阳仙尊上香后,才出去看自己的那个新徒弟。
乔千里正在教秦枫门规,以前乔千里刚拜入他的门下时,也是每早五更起床,背了门规再吃早饭。
他看秦枫和乔千里一脸痛苦,便问乔千里,如何?
乔千里为难道:师尊,师弟脑子好像有点不太灵活。
楚含月转头去看秦枫时,秦枫正趴在桌上打哈切,他皱着眉拎着秦枫的后衣领让他坐直,没规矩。
秦枫看到他嘿嘿的笑了笑,师尊早啊。
早?都什么时辰了,楚含月看他没睡醒的样子,越看越不顺眼,昨天几点睡的?
天一黑就睡了,在梦里运动了一下。秦枫一想到昨晚梦里楚含月在他.身.下的模样,那不甘又羞耻的表情,好听的声音,令他一本满足。
楚含月一听梦这个词,暗自握了下拳头,他现在听不得这个字,因为这个字,脸色也阴沉了不少,这一早,你背会了几条?
楚含月见秦枫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皱紧了眉,整个早上你才背了一条?
不是,是一条都没背会。秦枫挠了挠头,开始撒娇,师尊,我有点认床,以前我一直流落街头,有个破草席躺躺就不错了,昨天却有遮风避雨的地方,还有温暖的被子,我有点兴奋的睡不着觉,又有点害怕
怕什么?楚含月还没见过谁敢跟他撒娇,其实他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他看秦枫可怜,对秦风的态度比对任何人都要软乎许多。
我怕哪天惹师尊生气,师尊把我赶下山,我又要露宿街头了。秦枫伸手去拽楚含月的袖子,左右摇晃,师尊我错了,我从小就没上过学堂,连字都不认得,若是师尊能亲自教我写字就好了,师兄还有他自己的课业要学,就不要耽误他了。
楚含月从五岁起,就被选中到云间山学习,怎么就忘了秦枫以前是乞丐,乞丐哪有人教他学习。
不识字是个巨大的问题,不教会以后学什么都苦难,楚含月揉着额头,想发火,但这又不是秦枫的错,只得道:先吃饭,吃过饭后,你跟我去藏书楼,我教你习字。
好。秦枫笑着松开楚含月的袖子,多谢师尊。
云间山有专门的厨房,不用他们自己生火做饭,楚含月又喜欢清静,每天都是跟乔千里在自己住处吃,有人专门给送饭过来,昨天他特意跟厨房的人说以后送三个人的份过来,今天他们三个围着一张桌子吃。
楚含月做什么事都一板一眼,吃饭也是坐的笔直。
乔千里跟他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姿势动作都是一模一样,就是身材高大魁梧,吃饭一点美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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