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都还没有和陆厌开始谈恋爱。林肆说。
有区别吗?廖纪发出灵魂拷问,又转向李集成,是谈恋爱的原因吗?
李集成唔了一声,看林肆一眼:不知道,最好能抽一次血。
话音刚落,林肆就缩了肩膀:不抽血不行吗?
不化验的话,我不敢确定。李集成说,就一针,我来抽。
林肆努了唇,摸着手臂:我今天已经摔的很惨了不然明天晚上再来吧。
廖纪在他肩上捏捏:都20岁了,为了庆祝新一岁,我们打一针吧。
林肆心紧紧的,都没法和廖纪开玩笑,沉默不说话。
李集成便起身,出去拿采血针。
知道过不到两分钟就要抽血,林肆立刻陷入一种手脚麻痹的状态,他抓住椅子的扶手,脸皱的快没法看。
廖纪在他头发揉了揉:没事,一会儿就打完了。
林肆抱住廖纪的腰,眼眶越来越红。
李集成打开门的时候,林肆轻微抖了抖,李集成抓过他的手臂,绑上压脉带,和他说话:你在这里陆厌知道吗?
碘伏溶液触在皮肤上冰冰凉凉,林肆听见陆厌的名字,正要抬头,另一只不用抽血的手就被人轻轻抬起。
陆厌替代了廖纪,将林肆圈在怀里。
林肆来不及思考,熟悉的刺痛就从手臂上传来,他条件反射般、将额头按在陆厌腰上,闷着声音低低呜了一声。
蚊子咬了一下,不痛不痛啊,李集成抽出针头,说,行了。
林肆还埋在陆厌腰侧,直到陆厌曲着食指勾了勾他下颌:已经打完了。
轻轻脱离陆厌怀抱的林肆抬头望陆厌,没有被衬衫吸收的眼泪覆在眼周,变成一片湿漉,他鼻子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可怜地看着陆厌。
你怎么来了?
你没回消息,604说你不在酒店,陆厌说,正好李医生也叫我过来。
李集成收拾好东西,说:我只是说有空可以过来,如果确定了病情和我想的一样,陆厌能临时标记你一下,对你往后一星期的工作会有好处。
哦。林肆垂眸,用手背胡乱擦眼睛,你辛苦了。
李集成一愣,笑着逗他:是我辛苦还是他辛苦?
林肆搓了搓手指:你们都辛苦了
李集成和廖纪颇有眼色,留了办公室给还没恋爱的小情侣二人世界。
搂着林肆的那只手陆厌一直没松,即使林肆已经坐正了没动。
大约是因为陆厌的到来,林肆被惊喜吓到,没有像往常那样哭的厉害,只是短暂哭完,眼睛有些酸涩。
今天没有工作吗?林肆问他。
陆厌语气有些无奈的甜蜜:本来有。
那我打扰你工作了是不是?林肆心跳很快,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问出来的两句话也都无关痛痒。
打扰了,不过,陆厌说,是我自己愿意的。
林肆耳根发热,被陆厌的话烧了心肺,腾的一下想站起来和陆厌对视,结果膝盖往书桌上一撞,疼得他蹲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怎么了?陆厌扶住他,语气急促,哪里痛?
最痛的那一阵过去,林肆呼着气说:你去廖纪的包里拿一下跌打喷雾给我
陆厌先将林肆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才在一旁翻找一阵,找到跌打喷雾。
递给林肆时他手顿了顿,看见喷雾上的徐向阳标签。
第57章
给我吧。林肆将裤腿卷起来,接过陆厌手上的跌打喷雾,往膝盖上滋滋一顿喷,空气里霎时布满中药的香气。
怎么摔的?陆厌低头看他的伤,还有哪里摔了?
林肆按了按膝盖:拍戏的时候摔的,没怎么摔疼。
陆厌用手提了提他另一边的裤腿:这边?
差不多。林肆说。
我看看。
林肆不情不愿地卷了另一边裤腿:都说差不多了
陆厌看完,眉头蹙得死紧:还有哪里?
要是再露出两个手肘,林肆这一身就显得过于狼狈了,他缩了小臂往里,不太想让陆厌看。
但他今天穿的衣服本来就是宽松版,陆厌只捏着他袖口往上拉,就看见里面藏着的手肘。
片场的柏油马路粗糙,林肆每一次摔过去都擦到疼,十几条拍下来,膝盖、腿侧、手肘都已经红肿不堪,一团红蓝青紫,斑斑驳驳地铺在奶白皮肤上。
陆厌眸色极深,语气森冷:谁给你使绊子?
没有,林肆说,是我拍不好才一条一条重新拍的,叶导他们都怕我摔太多,说延后拍,是我自己坚持。他打下袖子,老道地教导陆厌,这些都是小伤,哪个跳舞的人身上没有乱七八糟的伤,不要大惊小怪。
他的话稍微起了些安抚作用,陆厌明显没有之前那么低气压,只是说:去看一看。
陆厌没有抱他出去,却拍了拍他的小臂:都在医院了。
林肆就这么被陆厌带走了,从李集成办公室上到楼上,医生确认没有伤到骨头,再简单处理过红肿部位,林肆才被放过。
只是全程陆厌的脸都是沉着的。
陆厌,林肆喉结滚了滚,你饿不饿?
听到林肆声音,陆厌好不容易缓和紧绷的神情:我不会,你饿了吗?
嗯,之前担心要抽血就没怎么吃东西。他从口袋里摸了手机,我让廖纪打包点宵夜过来,一起吃吗?
陆厌在他身侧发出一个简短的单音节嗯。
他们今晚大约不会太早走了,李集成去化验,到现在还没回来。
在旁的医生多嘱咐一句:吃夜宵的话,尽量不要吃辣,也不要喝咖啡。
林肆最后选了粥,等待的时间里,他倚在沙发上看剧本,陆厌也在给没做完的工作扫尾,休息室里许久都没人说话。
直到林肆抱着剧本歪头掉在沙发扶手上,陆厌才长臂一圈,将他捞进臂弯里。
这一动静林肆也醒过来,他坐正了些,用手揉眼睛:廖纪还没有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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