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胸口慢慢起伏,还是极力解释:我告诉他我喜欢Alpha了,他也说他接受了。
这是徐向阳,如果换了另一个纠缠不休的Alpha怎么办?陆厌问。
那我要怎么样才做对了?林肆头撇到一边,我只是不想让他太难过。
陆厌揉了揉额头,解释道:我是让你不要说我也喜欢你这句话。这次换他靠近林肆,宽大手掌按在林肆肩头,陆厌和他对视,低声说,宝宝,你至少要明白我是你的Alpha,我会介意你在我面前对你的追求者说喜欢,就像你介意我说我喜欢别的Omega一样,你考虑他会不会难过的时候,也要想想我坐在你后面,听见这些话会不会不开心。
林肆攥着手心,用不算开窍的脑袋努力想这件事,好不容易问:除了那句话,你还有没有别的不高兴?
有一些,陆厌说,但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什么?林肆问。
陆厌拇指摩挲他的锁骨:剩下是我单纯的吃醋,听到有人说喜欢你,听到有人想要和你在一起,我的危机感让我嫉妒和暴躁。
林肆试探着往陆厌那儿动了动,小声:你不许推我了。
在床上膝行好不容易,他手脚并用地抱住了陆厌,嘴里不饶人:小气鬼,刚才还一直不让我抱你
你惯会撒娇,没办法好好说话。陆厌说。
林肆往后仰了仰,目光肆意逡巡他的脸庞和轮廓,觉得陆厌还是有点儿冰冰的。
他们陷入一种奇怪的沉默,好像冷水放进已经一百摄氏度的滚水中,消除了沸腾的动静,过不多久又重新跳跃。
我保证下次不那么说了,你不要吃太多醋,林肆抿抿唇,抬手捏了捏陆厌的耳朵,笑着说,我讲一个笑话给你听好不好,我写的那首主题曲,最近有很多人翻唱了,廖纪给我看的一个版本是在里面加了唢呐,后来网友就说,这不是《想你》,是《想你去死》
还有一个,从前,有一只小鱼问大鱼:大~鱼~大~鱼~你~喜~欢~吃~什~么~呀~然后大鱼说:我喜欢吃说话慢的小鱼。小鱼说:哦酱紫。
林肆说完,自己先抓着陆厌哈哈哈笑的跟昏过去似的,笑趴了才睁着大眼睛,看陆厌有没有开心一点。
不好笑吗?林肆问。
笑点长歪了的陆厌:
那你笑一下嘛,我讲笑话是为了跟你求和的,林肆揪他的头发,你不要再不高兴了。
林肆的眼睛很好看,水润又澄澈,在半亮的灯光里,印出一片光芒,中间独独留出一块属于心上人的漂亮轮廓,让人知道,他眼里心里都盛住了对方。
讲笑话求和好是小孩子的手段,陆厌神色暗了暗,手托着林肆的后脑勺,一步步欺身而上,和Alpha求和,要想别的办法。
第72章
林肆本来就被陆厌吊在半空里,往后倒就全下去了,往前又被陆厌压着,得亏是跳舞的,腰好,他好歹还有力气挺着,问陆厌:什么是别的办法?
那件破睡衣的领口开的大,陆厌不费力气,勾了勾手指,就把它扯到林肆肩头。
短暂的触感让林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房间里属于陆厌的那股味道浓度高了许多,从鼻尖开始就是无比清新冷冽的味道,从密闭的空间里清晰出来,袭进林肆鼻腔和喉头,让他失力地倒下去。
后脑勺要触到床时,陆厌将他托住。
林肆由下而上地望他,呼吸像进入陆厌信息素模拟出来的高原环境,开始粗糙又不讲章法。
陆厌,林肆抓他的手臂,做了个深呼吸,努力地问,你是不是想和我那个?
陆厌眼里不见底的欲望散去大半,本还灼热的目光忽然亮着闪了闪,徒生出一股笑意。
好好的气氛就这么给破坏了,陆厌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无奈。
那个是哪个?
林肆:就是那个,廖纪不让我说出来的那个。
他不让你说什么?
陆厌的声音低沉,即使他不会像那些欺负Omega的Alpha一样故意释放信息素,但被尽力收敛起来的信息素依旧令人头脑发昏,于是林肆不清明的小脑瓜就把什么话都老实交代了。
不让说操,不让说搞,也不让说睡。林肆说,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也不能说。
陆厌眉梢挑了挑,起了逗小孩儿的坏心思:你原来想怎么说?
我本来要问,你是不是想睡我。林肆在陆厌下巴上亲了亲,你是不是喜欢我,想睡我?
陆厌这回是真笑了,刚才林肆讲的那一堆笑话都不及这一句。
林肆大胆在他脸上拍了一下:不许笑。
他的手贴上脸的时候,就被陆厌按住:谁教你打人了?
打痛你了吗,林肆说,我用了一点点力气而已的。
陆厌将他搂起来,换了个姿势,让他像在车上一样,趴在自己怀里。
林肆现下却不喜欢这个看不见陆厌的姿势,他像个小车司机一样控制自己,匀速倒车,有模有样。
可惜路途遇到突出岩石,小车颠簸一次,司机下车看了看,不住用手抚摸怪异形状的大块岩石。
他稀罕这块岩石大的惊人,比他在视频里看过的奇石都要大,所以他上了车,将车开到岩石的正上方,两边轮胎都往上面碾过一遍。
最后岩石也受不住轮胎这么来回碾,带着整片土地都震动,地震引起的表面波让小车摔了个结实,车头都撞到山壁上,小车司机在信息素里醉成一滩烂泥,难耐地说乱七八糟的话,等焐热山壁以后又强迫发动了轮胎,非要去撞那块坚硬的岩石。
酒驾是件不好的事。
小司机被老司机教育过,心里还是隐隐约约清楚的。
但这个时候他又刹不住车了。
陆厌,他攀着喊Alpha的名字,又找到Alpha的嘴唇,歪歪地吻上去,这样好不好?
怎样好不好?
亲亲亲亲好不好?林肆问,先亲亲我一下
回应他的是Alpha炙热的吻和不容抗拒的浩大声势,林肆腺体像被人放在烈火上翻来覆去炙烤,他逐渐喘不过气来,一阵一阵地发抖。
陆厌忙松开他,将他放在眼前细细看了几遍:怎么了?
林肆掉进情.欲深海里,变成一尾任性的小鱼,只知道低头咬陆厌的锁骨。
不等痒劲儿传来,陆厌又感觉到喉结被并不锋利的牙齿碾磨,甜吻。
林肆身上还在抖,陆厌极力耐着性子推开他,问:发情期到了吗?还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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