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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刑侦队——萧纯(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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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都是一个中队负责一个案件,分工相对明确,这次两个中队一起负查案,情形就复杂得多。一来,双方都希望争得头筹,工作中增加了竞争成分。二来,一个案子总得有一个主负责人,但谁上去当头都不合适,我国崇尚谦虚礼让的精神文明,但礼让是假的嘛,于是案子还没来得及推进,二队队长程斌与一队队长方峥就已经在会议室中明争暗斗,面红耳赤。别看程斌平时一副凶神恶煞目中无人的样子,一队的队长也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谁都没争到上风。最后两人决定暂时不定负责人,在开始调查阶段将案子拆分,个谋其政,以达到合作关系。

这日两人正是前去受害人的家里进行调查。受访者叫陈柄利,于三周前遭到袭击,重伤住院,刚从医院回到家中不久。

俞任杰瞥了一眼程斌带着愠气的脸色:怎么,没抢到死了人的案子,你不高兴了?

程斌紧闭牙关,从鼻腔呼出一口气道:没有,是我自己选的这个案子。人没死对我们有利,可以从受害人嘴里可以获取更多信息。但看他的神情,这显然不是实话。表面上两个队伍和平共处,各司其职,但抢到性质更为恶劣案子相当于拿到了主导权,二队算是输了头筹。何况程斌的说法并不成立,人家一队手里除了死者,也有伤者。

路上同事给他发小道消息,原来是一队以该受害者名字(陈柄利)与程斌相似,脸型也相近这两个理由将这个案子推给了二队,说这样能引起受害者的共鸣。一队外聘了心理学家进行犯罪画像,并说这是心理学家的建议。虽然一听就是在扯皮,但结果还就这么定了,可不得把程斌气个半死么,何况他这人本来也就心眼小。俞任杰不禁窃喜起来,期待着程斌与陈柄利相见的一幕。

陈柄利住在本市西南部的角上,再往前一点就是另一个省了,这一路的车程实在漫长。俞任杰抱怨了两句,程斌说:这还算远?我一个朋友住在更偏的地方,在客厅还是本市的移动网络,走到阳台就会收到欢迎来到XX地旅游的短信。

尽管他这么说,半途中还是停下加了一次油才能开完全程。

到受害人住宅楼底下时,程斌转头嘱咐他:一会儿控制一下情绪,别在别人面前丢人现眼。俞任杰撇了撇嘴,不以为意,显然不理解为何巨树临风的自己会在人前丢人。

来开门的是陈柄利的妻子,一名操着台湾口音的丰腴女士:哎呀你们来啦,快请屋里坐,就是屋子有点乱了啦。

俞任杰微微欠身:您好,您好,请问您是台湾人么?

陈太太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巴:你们怎么都怎么说了啦,我不是台湾人啦,福建口音老是被听成台湾话,我也是很无语了啦!

福建好,福建好,福建茶叶好。说话时俞任杰心不在焉,已经朝屋里张望,一心寻找程斌的分|身。

陈太太刚想接话,却被程斌粗暴地打断:你少废话!他骂的是俞任杰,吓到的却是陈太太,她立刻转身进屋:知道了,我马上去把丈夫带来。

程斌有些错愕,转过头只见俞任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他轻轻摇了摇头:队长,别激动,不然丢我们警局的脸。

程斌瞪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却没能蹦出一个字儿来。

不一会儿,陈太太搀扶着陈柄利出来了。这时俞任杰才意识到程斌之前说的控制情绪是怎么回事实在是太可乐了。

如果说程斌的脸算是有点方的,那么陈柄利的脸就是方出了新高度腮帮子没节制地向外生长,硬是长出个尖角来。他的腮帮子向外这么一突,使得整张脸上小下大,看着是个梯形。而再仔细看,由于他剃了个平头,头顶向下的曲线不够圆滑,形成一个直角,面部曲线笔直向下后在耳朵处形成一个拐角朝外,一直向外达到腮帮子最突出的尖角再次拐弯向内,线条流向下巴外加他长了一个平下巴,又平添出两个角来。俞任杰无聊地掐指一算,他的脸竟是八边形的!

而八边形先生除了脸型比程斌方以外,脾气更是火爆,一边推搡着妻子一边吼道:扶什么扶!我自己不会走么!

陈太太微微一愣,犹豫地放了手,转而捋了捋额发,以苦笑来掩饰尴尬。而她一放手,陈柄利走路便歪歪扭扭起来,歪着头,斜着腰,一手捏六,一手捏七,两条腿和麻花似的抖个不停,终于砰地一声撞上了桌角。这时他憋得满脸通红,连嘴角都抽搐起来:你,你,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来扶我!

陈太太连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怎么这么不小心了啦。

陈柄利在她的搀扶下终于坐下,嘴上仍是不饶人:你他妈刚才在干什么呢!我都摔了没看见么!

陈太太一边轻声说着对不起,一边抬头对两位外来的警察道歉:他病了心情不好,以前不是这样的

俞任杰看了眼手里还捏着六和七的陈柄利,觉得他简直是程斌的黑化升级版,一边补脑程斌这般走路的模样,一边拼命忍住笑意问道:你丈夫是什么时候起...呃开始非常6+7的?

这次倒是程斌没忍住先噗嗤笑了一声,嘴角歪得厉害,随后轻咳一声道:这是案件的后遗症么?

陈太太点头:歹徒用铁棍打了我丈夫的脑袋,留下了永久性的神经损害。虽然医生说不是没可能变好啦,但是要回到以前的状态就十分困难了。

陈柄利听了老大不高兴的,使劲敲着桌子:说这些干嘛!快去倒茶!

陈太太给程斌与俞任杰递上绿茶,又给丈夫送去一杯温水和一瓶盖的药片胶囊:正好把药吃了,水不烫哦。

吃了药后,陈柄利开始诉说那天晚上遭遇袭击的事件。不像他骂人这么利索,说起故事时他的语言并不流利,时常出现断片,又因不能忍受自己变成这样而大发脾气,连桌上的杯子都给摔了。大脑损伤使他丧失了一些数字的语言功能,当说起他晚上10点多遭遇时间时,他要从1开始数起:那天晚上1,2,3,4,5,6,7,8,9,10点多的时候,我下班回家,从后面又人用长形的那种东西,很硬的对,是棒子铁棒打我,头上打了1,2,3下,下身打了1,2,3,4,5,6,7,8,9,10,11下大概

艰难地从受害人嘴里了解了大致情况后,程斌让陈太太送其回房休息。陈柄利边捏着6+7边骂:都第1,2,3批人来了!这帮警察真他妈没用!

稍后陈太太重新在客厅坐下,向他们解释:你们是第三批前来调查的警察了,我先生因为你们一直抓不到人气得不得了啦。

程斌道:之前两次的证词我们都有,只是想再来问一次会比较好。

陈太太点头:你们也是认真负责,希望这次可能直接破案啦,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丈夫好好一个人,就这么残废了。

陈太太说,她的丈夫原本在一家外企工作,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经理,手下带了好几个人,可以说是风光无限,有着大好前途。而他待人接物一向不太圆滑,经常不分场合地训斥他人,很少考虑别人的感受。陈太太说他其实是直爽,但在别人眼里有时就变成了粗鲁。

说到这里的时候俞任杰看了眼程斌,程斌则回瞪了他一眼。

陈太太接着说,自从丈夫出事之后就没再去过公司。一来是他已经没法胜任这份工作,二来是怕同事看他笑话。有同事打电话来想来探望,统统被他拒绝。他赌气说,这些人就是来看看不可一世的自己现在沦落到什么地步的。

俞任杰点头表示理解,陈太太继续道:他本来脾气就不好,听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是,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变得敏感也是可以理解的啦。所以他现在经常对我发脾气,我也不能生气,我知道他是因为生病,以前他对我还挺不错的啦。

程斌刚想赞扬她的宽容来显示自己的情商,却听俞任杰道:虽然他是生病了,但你也是可以生气的。像刚才这种情况,要是我是你,一定会很生气。

陈太太微微一震,像是被这句话打开了一扇心门一般,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起苦来,说了一会儿她开始流泪。原来,她的确是愤怒的。她说,她已经仁至义尽了,丈夫再不满意的话,恐怕没法和他一起生活下去了。又说,她想好了,如果离婚,什么都不要,家里的一切都给丈夫,毕竟他没法工作了。

这时程斌看了俞任杰一眼,俞任杰朝他扬了扬眉毛。在聊天方面,程斌怎么样都是比不过俞任杰的。

第29章马路袭击案(2)

发泄完情绪,

陈太太擦着眼泪道歉:不好意思,

光听我一个人发牢骚了啦。我再把我知道的信息和你们说一遍吧,

毕竟前两次警察来的时候都是我接待的。

据陈太太所述,

三周前,

陈柄利在公司加班到将近十点才下班。那天他并未开车,

为了节省花销选择乘坐地铁。从公司到地铁站有十五分钟的步行时间,

陈柄利便是在前去地铁站的路上被人袭击的。袭击来得十分突然,他并未来得及采取任何防御措施。

袭击者从他背后进行攻击,第一棒打在他的后脑,

却并未直接将他击倒。陈柄利回头时便迎来了第二下攻击,直到第三下他才瘫倒在地。随后袭击者转而攻击他的下身。这时陈柄利看到袭击者的轮廓,他戴着电视新闻中报道的马头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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