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气人的是,通风报信的人,竟是季念念身边的白薇,她诧异极了,瞪着白薇骂道:“你这小蹄子,吃里扒外,什么时候背叛了你家小姐我?”
白薇脸色涨红,“奴婢也不算背叛小姐啦,只是砚书哥哥说王爷想你想的紧,茶不思饭不想的,白薇不忍心而已。”
季念念:“???砚书哥哥?你什么时候跟砚书勾搭到了一起?”
白薇羞涩地扭了扭腰,“哎哟,小姐,这不是重点啦,只要您和王爷两人好好的,那我们做奴才的自然能好好的。”
季念念感觉自己被白薇威胁了,“呵呵,敢情你的幸福都背负在你家小姐的身上?”
白薇嘿嘿一笑,“砚书哥哥说了,王爷最近很忙碌的,为了小姐好才这样见面,若不然,定要吹吹打打把您接回王府去的。”
季念念冷笑:“又不是成亲,还吹吹打打,越说越没个正形了,扶我起来,走呗。”
白薇高兴的应声:“得嘞。”
季念念到达园子时,陆沉已在暖阁中,站在书桌前不知提笔写着什么。他穿了一件紫色的锦袍,上面绣着金线龙纹,阳光洒进来,仿佛那人也被渡上了一层光,她痴痴地瞧了一会儿,这才收回视线,却意外瞧见许久不见的琉璃猫儿趴在他旁边的美人靠上,她顺手捞过琉璃,抱着摸了一会儿。
琉璃自打回了京城,又被李若怀接走了,虽然她挺想它的,但着实没有机会与她相见。
陆沉刚写完一封信,就有人上前接过信立马送了出去,不多会儿,就有人再次送来消息,他批注之后又送了出去。
季念念来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陆沉还是忙个不停,着急的时候还要亲自研墨。她瞧不过眼,挽起袖子上前接过墨锭,倒上清水,缓缓的研磨起来。
因着站的近,季念念瞧见了纸张上写的太子,杀,这等字眼,心头一惊,手中一滑,墨点飞了出去,刚好溅在陆沉鼻梁上。
季念念也解释不清,为何事情会如此巧妙。她连忙拿了手绢帮陆沉擦拭,直到将他一张脸都擦成灰黑色才讪讪罢手。
陆沉瞧她表情就清楚自己面色,波澜不惊的拿了湿布净脸,季念念不好意思再研墨,只好去撸猫。
回完最后一封信,陆沉沉声道:“暂时先不要送消息进来,有什么要紧的,你们看着处理便好。”
那些小厮颇为诧异,低声应了转身离开。
季念念知道他这是要腾出时间跟自己说话,不由心头一阵紧张,捏着手指咬着嘴唇不肯开口。
陆沉见她这幅样子,不由多看几眼,“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季念念脸颊微红,摇摇头:“没有,只是被你这幅重视的样子弄得有些紧张而已。”
陆沉愣了愣,莫名其妙地说:“你我本是夫妻,我对你重视不是最正常的事吗?”
季念念翻了个白眼,委屈巴巴地道:“可你我夫妻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从前也没见你对我如此在意。”
陆沉陷入了沉思,对啊,他什么时候开始对季念念在意的?他想了半天,想起了季念念奋不顾身就他那次,被李若怀刺伤了。那时候,李若怀气他娶了季念念,扬言要跟他决裂,他未曾理会,李若怀很是伤心,想尽了办法想引起他的注意,谁知却意外伤了季念念。
于是陆沉再看季念念的眼神,多了几分缱绻温柔,甚至问她:“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想送你点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