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真的生气了,脸都红了,薛啸卿低头来看她,凑得近近的,没想到她那手在他肩膀上乱七八糟一推,指甲刮他脖子了。
他轻轻“嘶”一声,她也顿住了,看着脖子上那道血痕,还没说话,就被人扛了起来。
这桂花树转两个弯就有个土坡,下面隐隐避避的,平常就是干活儿的要路过一下,现下黑麻麻的,大伙儿都收工了,根本没人到这边儿来。
常采萍就被他摁在了土坡上面,背低着土坷垃和草,面门子上又怼着他,他那两只手这么一撑,就把她紧紧困住了。
她这会儿又惊又怒,没想到薛啸卿真做得出来,脸都白了,抬头盯着他。
两人也低头深深看着她,头越低,朝她的唇上落,她一偏脸,唇落在她的脸颊,她的心狂跳,不是二人的危险关系带来了刺激感,而是她很对他很心动,难免会有满足感。
她想这会儿才是最不该自乱阵脚的时候,捏了他的手臂,声音低低的:“别这样,你知道,我不是玩儿的起的人,你要是玩玩而已,你去找别人。”
薛啸卿就这么纹丝不动地吻着她的脸,鼻息落在她的脸颊上温温热热的,她耸着肩膀,有些起鸡皮疙瘩。
“常老师,我可喜欢你了,你喜不喜欢我?”他问。
常采萍听到他敢这么大胆,呼地扭过脸来看他,不妨他动作快,一下就捕捉到了她的行动,四片唇就这么纠缠起来。
常采萍就推他,捶他,踢他,不要他占这个便宜,就听见外面有人经过,说说笑笑的,像是要摘桂花,她就不敢动了,怕人捉住他们,任由这个人占便宜去了。
薛啸卿本来也是个现实主义派,这么亲一亲就像要吃人一样,偏偏又没什么接吻技巧,整个过程,就像一场战争,磕磕绊绊而又异常激烈。
常采萍只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越发捏紧了他的手臂,不敢出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力道刺激了薛啸卿,他更加动情,沿着她的脖子吻下去了,她真怕他一套做全了,只好抱着他的头低声骂他:“够了,够了,你别得寸进尺了。”
薛啸卿顿了一顿,一手就拉开了她的衣领子,看见雪白的肌肤,也倒抽一口气,对于女人,他还是见识过的,但是从没有哪一次有这么激动,只恨自己没早点这样,于是一口就咬在了她的锁骨上。
常采萍当即就吃痛,叫他差点儿就吓死了,伸手捶他的肩膀:“你敢,你敢,我不会饶了你,我没跟你开玩笑。”
她是真的生气了,亲一亲算是纵容他了,他现在这劲头太足了,像是两句好话就要哄得她献身了一样。
她是他的寡嫂,要真被他占了便宜,还没地儿说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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