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箬芝这次是真的愣住了,她气王爷的不信任,她恨王爷二话不说就来掐她,只是她完全没想到有一日会从这个男人的口中,听到如此绝情的话语。
“好,真好,恐怕这句话憋在王爷心里四年了吧?您早就觉得这位置该是恒侧妃的是不是?我告诉你赵子卿,今个儿无论结论是什么,你休想越过我去,时阿九到死都别想做你的王妃!”王妃的眼泪再次落下,止都止不住。
透过模糊的泪光,她依稀可以瞧见这个和她喝合欢酒的男人。只是曾经的他即使不爱她,也会给她脸面。现如今这个对她咆哮甚至期望她死了挪地方的男人,根本就是那么陌生。
“那王妃最好祈祷,你们王家屹立不倒。至少这个苦撑着世家之首的家族,在你死之后再衰败。否则本王向你保证有生之年,你绝对可以看到阿九穿上火红色的王妃朝服!”王爷不再冲着她怒火,声音渐渐压低,只是气魄却不减分毫,眼神里的轻蔑丝毫不掩藏。
王箬芝颓然地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眼泪早已流干了。无数恶毒的话语涌上心头,却已经无力喊出来。她知道,他们的夫妻情分已尽。剩下的只有互相折磨和死撑,王家不倒,她就是胜利者,王家若倒了,头一个倒霉的就是她自己。
“王爷,王妃,太医已经到了。”屋外传来玉石清冷的通传声,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早就被撵了出去,由一群小厮守着。
玉石知道王爷这次是震怒了,要和王妃算账。所以他和元宝离得远远地,直到外面说太医已经进府了,他才轻声通传了一句。
“直接把他带去看福哥儿,本王和王妃就在这里等着结果。”王爷瞧了瞧对面女子狼狈的模样,也不好出去见客,索性推辞了。
等到玉石将老太医将写了诊治结果的条子递进来的时候,王爷匆匆扫了几眼,竟是越看脸色越阴沉。直接将条子摔倒了王妃的脸上,怒极反笑。
“王氏,看看你做的孽!竟真是个痴呆,我赵子卿的长子竟会是个......”他被气得竟是说不出话来了,手指着王箬芝的脸,恨不得冲过去扇巴掌,却是忍住了。
王妃也怒瞪着他,从地上捡起纸条,手抖得越发厉害。她拼命摇着头,嘴里几乎嘶喊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从来没下药害过他,只摆满月酒那天用了一点迷药,根本不可能让他痴呆的!”
本来已经干涸的眼眸,再次滴滴答答地流下了两行清泪。她根本就没有对福哥儿做过什么,即使下迷药也是十分谨慎的。她依然看着手中的纸条,上面只写着一句话:此儿已痴,药石无力救治。
“迷药?他才多大一点的孩子,你竟然给他吃迷药!这事儿若传出去,我赵王的脸往哪里放!”他几步冲上去拉住王妃的衣领,几乎冲着她咆哮道。